9. 東澧風雲(九)(1 / 2)

關山孤客 攬春枝 4544 字 2024-05-2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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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熟悉又令他興奮,痛苦又令他迷戀

謝知韞病了,病得不輕,他因三日前淋雨,感染風寒,再者,傷口崩裂惡化,傷勢加重,發了高熱。

這些時日,全府上下因其狀忙得不可開交。

於此其時,便婁荀扵最為倦疲。

因男女大防,謝知韞亦不喜與其異性、生分之人觸碰,他隻得代了婢女奴才的活兒,為他任勞任怨、鞍前馬後二日之久,直至今日,這小世子症狀好了些,他方才歇下了腳。

然還未歇上個片刻羅預,門外便火急火燎跑入一侍衛,腳步又急又迫,入耳極雜,荀扵聽了蹙起眉,他生怕驚擾了世子,於是,便走去對其低喝一聲:“說。”

侍衛見此狀,霎時便停下矣,他刻意壓低了聲:“報告荀大人,門外有一女子求見,說是禦前滄狼衛,任樾。”

原聽了女子那二字之際,荀扵想著隨意打發了便可,可一聽至任樾之名時便瞬息褪了那念頭。

他側目看了眼臥病在床的謝知韞,若是讓她入府看世子,世子之病興許會好得快些。

“讓那女子入府。”

……

任關山被放行,她拈手信步似地走入世子府,並於荀扵的帶領之下入了那謝知韞房內,她二三步走至他床邊,坐下。

任關山瞧那小廢物確如荀扵所說沉屙難愈、重病難起。

荀扵立於一旁,俯身將湯藥與蜜餞俯身奉予她,她側頭接過,當瞥見蜜餞,挑了挑眉,無聲詢問。

荀扵解道釋:“世子怕苦,不喜喝藥,屬下隻能如此。”

任關山輕嗤:“多大個人了,竟還怕苦。”

荀扵聞此見此,還想道說個一二,便見她伸手接過,說道:“我知曉了,你且下去,這裡有我即可。”

荀扵退而回語:“諾。”

言罷,荀扵退至門邊,倒跨離去。

其實,他並非會信世子那師父會好生照料他,按她往昔對他做的那些個“有違人道”之事,她便不值得信任。

為保證世子安好,荀扵隻得在門外守著,畢竟人心隔肚皮,他不可讓任何人傷害世子,即便那人為其之師亦不可,若她作出傷他之舉,他便衝入房內殺了她,縱然以己命替之。

然屋內的任關山馳騁官場與闖蕩江湖數載,自是知曉門外的荀扵在監視她,為避免莫須有的麻煩,她不可此刻下手。

當然,按這小廢物現下的身體之狀,強取心頭血會失血而亡,她為阿姊生前之業,亦不可讓他死。

任關山單手使力將他扶坐而起,床頭灰白帳幔隨動作之幅搖晃,護簷上掛著的鈴鐺也隨之鈴鈴作響,她一手捏起謝知韞的嘴,一手給他猛地灌藥。

門外荀扵瞥見,心中抽搐。

世子師父當真會照顧病人麼……怎地對待病人也這般強勢霸道?不可溫柔點麼?

謝知韞不由的蹙眉,唇中相繼不止的苦藥嗆得他彎腰低頭嘔出來,地麵瞬息被噴滿藥水,任關山有些不耐。

謝知韞半開著眸,眼中泛上生理性淚水,他垂首,長發順肩頭落下,吊於半空,他意識不清地呢喃:“好苦……”

“嬌情。”任關山擰眉,頓覺煩躁,她蠻橫、不顧他病體地將方才荀扵予她蜜餞塞入他口中,發泄不滿與怒火。

謝知韞無意識抿了下,他炙熱唇溫燙了她的指腹,任關山內裡劃過一拔異狀悸動,她猶驚弓之鳥般地抽回手,眉頭擰得越發地深:“謝知韞,沒死便給我起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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