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公司忽然許諾,隻要他再待上半年,把後續的項目圓滿完成,回來就直升總監,會給他一家子公司施展拳腳。
這麼一下,周臨隻好是“含淚”答應了。
周臨:[我還得再待半年,我大外甥能不能麻煩你再照顧半年。]
周臨:[給您拜大年了。]
周臨:[微信轉賬。]
謝青山:[退回。]
謝青山:[不用,分內的事。]
周臨
:[???]
周臨:[是不是不想要錢,想要我那個甜白釉啊?]
周臨:[我就那一個。]
周臨:[給你!給你還不行嘛。]
隔著屏幕,謝青山似乎都能聽見周臨咬碎牙的聲音。
謝青山:[我是這麼趁火打劫的人?]
周臨:[是。]
謝青山:[......]
正月十號那天,天氣大好,溫濕度事宜,全家人準備一起去爬山踏青。
蘇九安剛換上一件酷酷的運動裝準備給謝青山展示展示。
還沒進屋,他便透過半開著的木門,望見靠在窗邊接電話的男人。
謝青山穿著一件連帽衝鋒衣,純黑色的。
明明是很沉悶的顏色,也不是什麼特彆的版型。
穿在手長腳長的謝青山身上,即使隻是給他展示了一個背影,都......特彆,特彆吸睛。
特彆帥。
又帥又酷。
蘇九安原本還覺得今天肯定是他最酷了,現在看來......自己這套淺灰的運動服,就像小灰灰似的......
披上狼皮也和羊羔子似的。
背對著自己的謝青山彼時匆匆轉回身:“好,我馬上過來,大概需要三四個小時......”
男人掛斷電話的同時,抬起眸,正對上蘇九安。
“小叔,你要去哪?”蘇九安有些疑惑的問著。
謝青山的語氣有些焦急,但可以看出,已經是儘量克製後的樣子了。
“嵐京那邊出了點事,我要先回去處理一下。”
蘇九安語氣比他還要著急了:“很緊急嘛?那你快去吧。”
謝青山:“那你......”
“不用擔心我,我和哥哥他們去踏青,等開學的時候再去嵐京,反正很快就開學了嘛。”
“好,到時候我來接你。”謝青山走近他,順帶著將他身後的們帶上後,抱住他,輕啄一口,“好好照顧自己。”
“我會的,你也是。”蘇九安也回抱住他。
溫存了大概半分鐘,男人便匆匆開始收拾行李。
並在半小時後離開了蘇宅。
去得太匆忙,大家都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蘇九安也是,謝青山剛走的時候,他還沒什麼感覺,這會......心裡像是空了一大塊。
什麼踏青出遊,完全就是心不在焉的狀態。
好想謝青山。
也不禁想,究竟得是什麼樣的大事,才能讓謝青山都這麼緊張。
難不成是雜誌社被偷了?
蘇九安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猜想很荒謬,但他還是偷偷去搜了搜新聞。
答案當然是沒有......
那會是什麼事情呢?
-
曆經三個小時的車程,謝青山剛剛下了有點堵塞的告訴,沒有回公寓休息整頓,
而是直奔醫院。
電話裡女人告訴過她,她們正在市醫院的兒科等著就診,如今已過了三個小時,女人和小孩已經會診完畢,但醫院的床位緊張,暫時空不出位置,需要等待。
謝青山趕到醫院的時候,母子倆正在醫院的過道裡。
宋芳華見到他,擦拭著眼角的淚:“謝先生,真是麻煩您了。”
女人身邊,貼著一個年紀尚小的小男孩,靠在女人的腿邊,仰頭,好奇又膽怯的望著他。
“這就是念之吧,長這麼高了。”謝青山俯身,揉了揉小孩的腦袋,從口袋裡編出一根棒棒糖,“這麼乖,叔叔請你吃棒棒糖。”
宋芳華:“快謝謝叔叔。”
小男孩接過棒棒糖,小聲道:“謝謝叔叔。”
“快吃吧。”他重新將眼神上移,詢問女人,“醫生怎麼說?”
“冠狀動脈瘤,必須儘快手術,但...主刀的金主任最近手術都排滿了,而且醫院......也是床位緊張,隻說儘快安排。”宋芳華隻身帶著孩子來京求醫,人生地不熟,實在是沒轍了,才想到了謝青山,“麻煩您了,真的。”
“小事情,我來安排就好,嫂子彆這麼客氣。”謝青山安撫女人,拿出手機開始聯係人。
謝家是做醫藥和醫療的,這方麵的人脈自然多。
他問了問在國外的謝青雲。
女人一個電話就搞定了。
醫院騰出了一間VIP病房,兩小時後,個專家都來病床前做了會診。
根據病情,手術擇期在六天後。
謝青山這幾日,每天都會來醫院照看孩子,給兩母子帶帶盒飯,
也找主治醫生詳細的了解了病情和手術風險。
根據檢查報告,許念之的動脈瘤比較大,切除起來風險也就大,好在發現的不算太晚,還能搶救,手術成功率在百分之五十左右。
宋芳華在聽醫生告知手術風險和簽知情同意書的時候,精神極度崩潰,顫抖著簽下字。
“我答應過老許的,要好好照顧念之,我......”女人無比自責,隻恨不是自己要上手術台。
上天已經殘忍的帶走了他的丈夫,如今竟然還想奪走她唯一的愛子。
何止是女人要崩潰,如果手術失敗了,謝青山也要受不了,但為了安慰女人,他還是表現的很冷靜:“您放寬心,金醫生是全國心臟外科的一把手,他也說了,他有信心,您也要對他和念之有信心。”
“真的很感謝你,謝先生。”女人忍不住又掉下眼淚,“要不是您幫忙.......我們也不可能這麼順利就能手術。”
“不用謝的,我也答應過老許,好好照顧您和孩子。”
兩人在走廊前談話,小男孩便乖乖坐在床上玩著變形金剛。
謝青山偏眸望過去,總覺男孩的眉眼間,多帶故人之姿。
這是許民安的孩子。
他不能讓這個孩子出事。
-
蘇九安第一次有種被冷落的滋味。
這幾天,他給謝青山發信息,男人都回複的很慢,有時候,得等好幾個小時才回。
昨天還告訴他,十六那天可能沒法來接他了。
他也有問過謝青山,出了什麼事。
男人一直都是回答過幾天有時間了和他說。
都已經好幾天了,男人還是什麼也沒說。
他最容易亂想了,腦部能力又強。
不僅能腦補雜誌社被偷,還能腦補某人去見鍋包肉大叔了。
不行不行,他也要回嵐京。
他要去突擊檢查。
於是,在正月十五那天,他也匆匆踏上了歸途。
蘇九明和秦芳和上次一樣送他上的計程車。
和上次一樣,他帶著行李箱和一堆的參湯補藥,來到了瀾庭公寓。
唯一不同的是。
這次,他不需要按門鈴了。
輸密碼就好。
“54735499......”他默念著,輸入了密碼。
密碼門成功解鎖。
剛好是下午兩點多,平常這個時候,小叔會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茶小憩。
但今天,沙發上空無一人。
準確的說,是整套公寓裡,都空無一人。
他剛想給謝青山發信息。
男人便先發來了。
小叔:[對不起,寶寶。]
小叔:[明天可能沒法來接你了,我讓其他人來接你,送你到家,可以嘛?]
小九:[你現在在哪?]
等了好幾分鐘,謝青山都沒回信息。
蘇九安是真的有點難過。
已經不是生氣了,是難過。
大概過了十五分鐘。
小叔:[剛剛在忙,怎麼了?]
蘇九安不想理他了。
關了手機,很平靜的坐在沙發上。
這一坐,就坐到了日落時分。
他又想了很多。
他想,謝青山是不是不喜歡自己了。
但是不好意思說?
雖然他們才在一起小半個月,變心變得未免有些太快了。
可是謝青山從來沒有對自己這麼冷淡過。
很像是冷暴力。
他越想越難過。
忍不住紅了眼。
公寓的密碼門在此時被解開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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