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杯。
“敬領導,乾了!”
七杯。
“敬社會,乾了!”
八杯。
“敬一大爺,乾了!”
九杯。
“敬柱子哥,乾……”
“你等會!”許大茂出言打斷,“彆的我都認了,這裡頭有傻柱什麼事?你不知道我跟傻柱是死對頭,他的酒我不喝!”
“那就不說這麼多了,都在酒裡,乾了乾了!”
將白酒倒進喉嚨,張建東終於放下了杯子。
此時桌上的三瓶白酒已經空了一整瓶。
許大茂已經目瞪口呆,他眼睜睜地看著張建東一杯一杯地灌酒,連口菜都不吃就這麼乾喝,硬是喝光了一瓶。
另一邊看熱鬨的李懷德哈哈大笑起來:“許大茂,這回踢到鐵板了吧?
建東的酒量那可是連我都甘拜下風的,你還要一大三小,這可得喝不少啊。”
許大茂擠出勉強的笑容,說道:“沒想到建東兄弟這麼能喝,我真是莽撞了。”
“沒關係,大茂哥。”張建東“善解人意”地勸說道:“喝酒嘛,就是個儘興,喝不了不要勉強,我和李廠長不會怪你的。”
“對,建東說得沒錯,喝不了就算了。”
算了?
要是換個地方,許大茂絕不會有半點遲疑,轉頭就走。
開玩笑,張建東喝了一瓶,他就要喝三瓶。
這可是純正的茅台酒啊。
糧食釀造不上頭是沒錯,可終究是酒,三瓶灌下去換誰來他也得躺下。
可這會兒是在李懷德的酒局上,他大話可都說出去了,彆看李懷德說得好聽,他要真不喝,那這輩子都入不了人家的眼了。
“李廠長,你這就小看我了,我許大茂彆的怎麼樣先不說,喝酒我從沒食言過。一大三小是我說的,這酒我是非喝不可!”
“好!”李懷德撫掌大笑,“許大茂,我還真沒看出來,你小子是個乾大事的料!”
一聽這話,許大茂頓時來勁兒了,一把薅過酒瓶子,擰開瓶蓋,一仰脖子就是個灌。
咕咚咕咚喝水一樣乾完一瓶,許大茂已經有些站不穩了。
不過他知道,要是不趁著這股勁兒一口氣喝完,等後勁兒上來可就沒機會了。
一咬牙再次擰開一瓶,插進嘴裡一陣炫。
“呃……李廠長,怎麼樣,我……許大茂說話……呃……算話!”
看著許大茂這副樣子,李懷德捉弄道:“許大茂,還能不能喝,你這還差一瓶呢!”
“差一瓶?”許大茂努力睜著眼睛,含糊不清地說道:“拿……拿酒來,我還能喝!”
李懷德從善如流,起身又拿了一瓶過來,塞進許大茂手裡。
兩瓶都喝進肚子裡了,也不差這最後一瓶了。
許大茂閉緊眼睛,再次喝了起來。
好不容易喝完,許大茂隻覺得天翻地轉,站都站不穩。
踉踉蹌蹌坐在椅子上,許大茂強撐著不倒下,就是為了不在張建東麵前丟了麵子。
“大茂哥,我再敬你一杯?”
還喝?
許大茂兩眼一翻,重重砸在桌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