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!
那個神父的輪廓瞬間消失在窗格之後,不止是他,告解室的隔間也在瞬間消失不見,齊貞就這樣傻愣愣的坐在房間那個孤零零的凳子上,身前是微閉著眼睛不知所以的紮卡。
“醒醒嘿。”齊貞一個心靈溝通用出,紮卡應聲睜開了雙眼。
房間還是那間暗室,隻是二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拉入了幻境當中而不自知,還好齊貞反應快。
紮卡聽了齊貞的話,想起剛剛自己在幻境裡那副虔誠無比的樣子,鬢角留下一滴冷汗。
齊貞拍了拍他的肩膀,心裡想著要不然還是給他收回人種袋去算了。
紮卡和齊貞說了聲抱歉,麵色有些變化。
齊貞知道從自己的信仰和遊戲設計之間進行轉換,紮卡還要再適應適應。也沒再說什麼,帶著他上了五樓。
五樓沒有神職人員,也沒有大餅和葡萄酒,出現在二人麵前的,是一條長長無比的甬道,甬道的儘頭,一位騎士身著盔甲,騎著一匹純白色的駿馬。
齊貞沒想到這個教堂裡還養馬,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。
那匹大馬搖頭晃腦,間或打聲響鼻,隻是它的眼神中充滿桀驁不馴,看樣子是匹烈馬。
之所以二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這匹高頭大馬上,不是因為那手持利劍的騎士沒有存在感,而是他的全身都被覆蓋在盔甲當中,他倆啥也看不到。
“這是啥?”齊貞問道。
“按道理說應該是病人傅油聖事。”紮卡想了想說道。
“啥意思?”齊貞斜了他一眼。
“聖洗、堅振、聖體是入門聖事,懺悔和病人傅油是治療聖事,聖秩和最後的婚姻聖事屬於服務聖事。這是五層,所以應該是病人傅油聖事,在原本的規程裡,應該是聖職人員在重病或臨死之人的身上塗抹橄欖油,並誦念禮儀書中所規定的經文;教會藉以將重病的人付托給受苦難和受光榮的基督,並求他賜與安慰和拯救。”紮卡解釋道,緊接著他又撓了撓頭,疑惑說道:“可咱們又沒病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齊貞心裡麵想著,無論是從這個遊戲小隊算作為外來者入侵,還是二人雙雙被病毒感染,無論怎麼看,他們本來就可以算作是病本身吧。
“那我明白了,一個是想著從精神上毀滅,一個是想著用物理方法毀滅,這倆聖事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吧。”齊貞開口說道。
紮卡的心中雖然有些挫敗,但也確實無法反駁齊貞的話,於是住口不言。
齊貞深吸了一口氣,對那位騎士輕聲說道:“開始吧。”
騎士策馬,向著齊貞二人狂奔而來。
二人相視一眼,點了點頭。
紮卡原地沒動,齊貞則是衝著對方開始撒腿狂奔,看樣子似乎是要和這匹馬正麵衝撞一下。
長長的甬道中,雙方相向奔襲。
齊貞的黑甲瞬間從胸口蔓延開來,兩個呼吸間便包裹住他身體的所有部位,齊毒液同誌再次上線。
看不出對方的臉色在看到齊貞的黑甲之後是否有什麼變化,不過那匹白馬的眼中略有慌亂的神色沒有瞞過齊貞的眼睛。
隻要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的機器人,那就好辦。
齊貞的身邊忽而竄出四道紅光,四根肉刺不分先後的直插馬匹的四蹄。
射人先射馬。
這四道紅光的速度極快,快到齊貞還來不及犯惡心,那四道肉刺便已經插入到白馬的前蹄上!
嘶!
一聲悲鳴,白馬雙腿瞬間軟在地上,而巨大的馬身因為慣性向前翻了出去!
與此同時,馬背上的騎士大概也想不到齊貞二人的攻擊方式如此詭異,一時反應不及,身體向前撲了出去。
他撲出的正前方,齊貞那被黑甲包裹的身體已經高高躍起,右手蓄力已久的一拳,向著騎士的麵門轟了上來。
齊貞和紮卡之間在毫無商量的情形下所產生的完美配合,讓這個場麵顯得極為詭異,就像是那名騎士故意將自己的臉送到齊貞的拳頭前麵一般。
哐當!
一聲巨響伴隨著波動從二人接觸的地方散發開來。
那個騎士身上的盔甲,連同他體內的骨骼,就在這勢大力沉的一擊之下,全部碎成了一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