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天你不是不在嘛,然後就有個人來找我們修車。”虎子解釋。
“好事兒啊!”於大為訝然。
“可我們不會修啊,結果把人家車給修廢了,事後賠了人家三百。”虎子眼睛滴溜一轉,隨即指著身旁的微胖男說:“都怨大野,這家夥非得說自己會修,結果他會修個屁!”
“滾伱大爺的,我說我會修自行車,你耳朵塞雞毛啦!”大野明顯要伺機報複回去,趴在於大為身邊訴苦,“老大,是他,都是虎子一個人的鍋!另外三位兄弟都能給我做證,昨天就是虎子非得攛掇我去修車!還給我一頓誇!這家夥麵善心黑,老壞了!”
“是我攛掇的嗎!明明是你自己嗶嗶賴賴的非說老大不在,你能頂上!你頂了個雞毛!”
“彆吵了,煩死了。”於大為皺著眉頭:“我昨天就跟三舅碰個頭的功夫,你們都能惹出事來,你們幾個真是……再說咱們鋪子一直都沒有活,咋就偏偏我不在的這一天有活呢?”
“不知道啊?”兩人茫然,異口同聲。
於大為翻了個白眼,無力的癱在搖椅上。
果然如他所料,這幾個人太難帶了。
“隊長,這店鋪租的挺邪性啊!”虎子指著周圍鋪子,“你看看人家,個頂個的有生意,尤其是中午和晚上,那叫一個絡繹不絕,可你再看看咱們這兒,老家屁都把咱們鋪子當糞坑了。”(作者語:老家屁,意指麻雀。)
“唉,這生意是沒法做了。”於大為兩世為人,還真沒經曆過這麼詭異的鋪子,白天晚上都沒啥人,但路上還經常能看見車來車往。
昨天於大為就是去跟三舅商量,要不要換個地方。
呆了好幾天了,也沒見到馬會傑的車隊。
但三舅堅持認為這個地方是風水寶地,讓自己千萬彆灰心,做生意嘛,又賠又賠很正常。
反正賠的都算三舅,二舅的。
於大為對此也是無力反駁,隻能悻悻然的回來了。
如今看來,還得跟三舅說叨說叨,這不開張沒有人,後期能把馬會傑的車隊引過來嗎?
“老大,老大!來活啦!”大琪子像個跳馬猴子似的,從遠處跑過來,手裡拎著塑料袋子,身後還跟著一個推著自行車的小孩。
於大為嘴角抽了抽,起身朝隔壁修理鋪走去,他懷疑自己一定是眼花看錯了。
“是這兒修車嗎?我車總掉鏈子,你們誰幫我看看啊。”十來歲的小孩推著個二八大杠,仰著腦袋,一臉傲氣的看著於大為三人。
“這就是你說的來活了?”虎子盯著大琪子,如果眼神能化作利劍,對方已經被他洞穿千八百回了。
“咋地呀!欺負我小不給修是吧!好好好!那我走!”小孩也是個暴脾氣的,扭頭十分費勁的推著車子就要離開。
大琪子白了虎子一眼,趕緊上前攔住:“彆彆彆!給修,我們這啥都能修!”
“老大。”大琪子給於大為竭力使眼色,又不停地抖摟著塑料袋裡的幾塊大豆腐。
這一刻的大琪子,簡直深刻的演繹著什麼叫人窮誌短。
“唉,大野,你專業對口。你去給,給這位小兄弟修一下吧。”於大為實在心累,早知道這樣,回來之前就跟三舅再要點錢好了。
他重新躺在搖椅上,這裡算是對他心靈最大的慰藉。
他們來這兒已經好幾天了,不僅沒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