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雖然你把這個甲魚燉雞誇的天花亂墜,但我還是覺得這個甲魚湯香。”
於大為偷偷翻個白眼,得,沒救了!
“行吧,反正你覺得好喝就行。”於大為暗自歎了口氣,隨後二人一邊喝酒一邊又閒聊了一會。
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。
兩個人喝的也差不多了,兩瓶白酒有一大半都是被薑尚喝完的,於大為隻是喝了半瓶不到。
後麵薑尚感覺喝的不過癮,又去旁邊小賣部買了一瓶牛欄山,給於大為少倒了一些,自己則是多倒了一些。
最終喝的也是暈暈沉沉,臉上紅撲撲的。
於大為此時此刻沒彆的想法了,在酒精的作用下,腦子裡想的全都是睡覺,恨不得趴在地上就不起來了。
五十度的白酒,他少說也得喝了小一斤,本來兩瓶喝完還好好的,實在是最後那一瓶牛欄山,有點把於大為搞得不舒服了。
“哥呀,這次來深城給我最大的感覺就是一個字,亂,太亂了。”於大為雙手錯了一下臉,夾起一條空心菜就放進了嘴裡。
“現在已經很好了,想當初我來的時候,真是處處得小心,處處得提防。”薑尚自顧自的抿著酒,“大為,伱知道讓我感到最安全的地方是哪裡嗎?”
薑尚指了指地麵:“就是這兒,我當初剛來那兩年有個東北大哥,就是個理發師,是他把這個地方租下來先開的理發店。”
於大為睜開迷茫的眼睛,敢情這個理發店還有說道。
“東北大哥看我挺可憐的,好心收留了我。”薑尚指著身後那堵牆,“我就天天躺在那邊的牆根底下睡覺,地上放張涼席。”
“兄弟,你知道這個地方有多潮吧,但我就是這麼睡的。”薑尚輕咬了一下嘴唇,耷拉著腦袋,“那時候白天去工地打工,晚上請教東北大哥理發的東西,雖然很辛苦,但那段時間我覺得,是我人生當中最充實的一段時間。”
“那後來呢?東北大哥呢?”於大為好奇抬頭。
“大哥呀……”薑尚抬起頭目光看向屋子最裡麵靠牆的那張老木椅子,眼神癡癡又複雜,“大哥後來因為救他那個沒用的弟弟,死了。”
於大為愣了一下,沒想到這還是個悲傷的故事。
“臨走之前,這位東北大哥把理發店過到了我手裡,一直到我有錢,把這個店直接買下來了。”薑尚指了一下於大為身後的那個隔間,“你後麵的廚房沒動,隔間是我自己後期加上去的。”
“因為一開門就有過堂風,東北大哥總跟我說在那塊睡覺晚上吹頭皮,我就做了個隔間,旁邊再掛上簾子,這樣整個北牆那一塊就全都能遮住了。”薑尚收回目光,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儘。
於大為沒說話,陪二蛋哥喝光了杯中酒,到此三瓶白酒已經全部喝光了。
於大為已經放棄暗示薑二蛋的想法了,隨緣吧。
或許二蛋哥從此走向人生巔峰也不差,就是頭頂稍微綠了點,男人嘛,綠綠更健康。
於大為昏昏沉沉的用右手拄著下巴,嘴裡不停的嘟囔著一些旁人聽不清楚的話語。
“大為,大為?”薑尚看見於大為昏昏欲睡的樣子有些好笑的,忽然朝於大為喊了一聲,嚇得對方一個激靈坐了起來。
“乾啥呀?”於大為盯著薑尚。
“地上不是還有一盆蘸醬菜在你腳邊了麼。”薑尚看了一眼於大為,伸出筷子指了一下,“其他的菜吃的差不多了,可以撤一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