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匆匆過去,很快就來到了期中考試的日子。
學校根據高二年級的成績分出考場,楊鑫的考號就是他在年級的排名。
一千多名考生中,他排649。
這個區間的學生,等到了高考,就得去讀專科,撐死也就三本。
前世的時候,楊鑫發力也是在高三。
“楊鑫,你在幾號考場?”王良棟問。
“十六號。”楊鑫道。
祝子皋就不用問了,他那成績基本跟各班的體育生們,以及文理科藝術生混在一起。
在高中時期,不論是學生還是家長,絕大多數是看不起體育生和藝術生的。
可事實上,一些學生本身如果成績就比較差的話,學一下體育和藝術,對於高考考取一個不錯的大學,其實是有幫助的。
當然,體育和藝術,一樣不容易。
第一場考語文。
第一部分考的是基礎知識。
全是選擇題,而且題目出的都不難。
要麼是分析一組詞的讀音是否全部相同,要麼就是找出錯彆字等等。
很多時候,老師也會給學生挖坑。
就比如斷檔,很多人會念三聲,其實正確讀音是四聲,還有大雨滂沱,很多人會下意識的念二聲,其實正確讀音是一聲。
怎麼說呢,就感覺正確讀音非常的彆扭,有時候一不留神就會出錯。
選擇題寫完之後,就輪到填空題了。
好巧不巧,閱讀題第一部分的古代詩文閱讀,第一題考的正好就是《逍遙遊》。
奚以知其然也?______,_______,此小年也。
果然,語文考試的詩文默寫部分,它總是會給你挑一些生僻的地方。
這兩個空分彆是“朝菌不知晦朔”和“蟪蛄不知春秋”,不僅難背,字還難寫。
僅第一題,就能看出出試卷的老師“用心險惡”。
之後的詩文默寫部分,就是《蜀道難》、《登高》、《師說》中的句子了。
這些對楊鑫來說,都是送分題,不過他也非常謹慎。
默寫最怕的就是寫對了句子,卻寫錯了字。
一句話哪怕錯一個字,那這一小題可就一分都沒了。
當所有題型做完,最後的重頭戲便是作文。
這次的作文題目是命題作文,給了一段關於李大釗先生發表在《青春》上的一篇節選,然後以“青春”為題,寫一篇作文。
青春啊。
還真是有夠巧的。
讓少年人寫青春,多少有些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意思。
可對於楊鑫而言,心中如有萬言,卻不知怎麼下筆。
倒不是他的青春有多沉重,而是實在沒什麼好寫的。
他的青春不抽煙不喝酒,不打架不乾壞事,學習一般也沒人喜歡,就連用來裝逼的故事都沒有。
除了寫些空話套話,似乎這六十分都不知道該怎麼拿。
誒?
恍惚間,楊鑫好像想起了前世看過的一個節目,那個主持人似乎就青春這一話題,說過一段詞。
“青春是一段特彆的年華,古往今來,有太多年輕的身影給出了答案。”
“少年張仲景,看到瘟疫橫行,寫下了‘感往昔之淪喪,傷橫天之莫救’,求解蒼生之苦;年輕的孫思邈感歎道:‘人命至重,有貴千金’,求索千古名方,寫就《大醫精誠》;二十三歲的李時珍,棄文從醫,隨父問藥,他說‘身如逆流船,生死不怕難’……”
“更有今日之青年,以白衣為甲,出征武漢,響亮地喊出他們的誓言‘健康所係,性命相托’。世上沒有從天而降的英雄,隻有挺身而出的凡人……”
這段文字,楊鑫印象特彆深刻。
那段艱苦歲月,楊鑫也參加了戰鬥,他與同事並肩作戰,經曆了太多太多事,感觸良多。
以至於當聽到這些話語時,他總是黯然神傷,但其中內容,他卻總喜歡拿出來反複閱讀。
不得不承認,央視主持人的文學功底確實了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