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宗原夫婦,目送葉平離去,全都目瞪口呆。
“這……這怎麼可能,”
白美蓮用顫抖聲音說道,“這個廢物葉平,怎麼可能認識王家人?”
柳夢涵道“媽,你都知道,葉平有王家護著,你還敢說,葉平是廢物?”
“以後不準你再這麼說他!”
“不可能!”白美蓮眼珠急轉,“這裡麵,一定有什麼隱情。”
柳宗原逼視女兒“你是不是,知道些什麼?”
柳夢涵覺得,這個事早晚也瞞不住,隻好交代“是這樣,王家跟金日天可能有矛盾,所以王家要對付金日天。”
柳宗原聽糊塗了“那跟葉平,有什麼關係?”
“內個,”柳夢涵吞吞吐吐,“葉平……得罪了金日天,金日天要動葉平,王家保了他,就可以打金家的臉……”
什麼?
柳宗原夫婦,大驚失色。
“你是說……葉平這個廢物,得罪了金……金會長……”白美蓮聲音都發顫了,“快,快點跟他離婚!葉家要完了!咱們要劃清界線!”
“不行,”柳夢涵態度堅決,“這個事,因我而起,我必須陪他!”
“他是因為我,才得罪了張大達,可當時誰又知道,張大達是金日天私生子啊。”
“完了完了……”白美蓮麵如死灰,“柳家跟張總的合作關係也完了!”
“葉平不是廢物,他是個掃把星啊!”
“專門克咱們柳家!從他來了以後,咱柳家哪過過一天,安生日子!”
“這個事太大了,”柳宗原擦著額頭汗珠,“得趕快稟明家主!”
……
一輛黑色加長林肯,正朝著錢城一環,快速駛去。
王聰坐副駕,由專職司機開車。
自始至終,他沒有跟後麵的葉平,說過一句話。
兩次見葉平,都是義父的意思。
而他對葉平,有一種本能的敵視。
王聰今年30歲。
30歲前,他跟著義父,出生入死,爭奪地盤,幫他老人家,出謀劃策,擴張版圖。
他覺得,這是他對王家的貢獻,是無人可以替代的。
而葉平,隻是一個狂妄自大的小子,不自量力,居然敢跟金日天叫板。
結果還不是被自己救了。
如果那天不是他王聰出手,現在的葉平,不過一具躺屍。
這也是最令他無法忍受的。
那天在希爾頓,義父完全可以派個管家、長老、秘書什麼的,為什麼一定要派自己救葉平?
答案隻有一個,義父有栽培葉平的意思。
義父要借他王聰的名氣,去捧葉平。
這讓王聰,憤憤不平之餘,還有一絲不安。
他葉平,何德何能!
尤其此時,他聽到身後秘書,跟葉平談笑風生。
他更加鄙視葉平。
不過是一個有點姿色和品味的女秘書而已,他就聊得眉飛色舞了。
可見此人,見色起意,英雄氣短。
在王聰眼中,除了孫寧一之外,其他女人,都是垃圾!
隻有孫寧一,才配稱為女神。
而他王聰,注定要踏上巔峰,成為令小寧仰慕的存在!
……
王聰一行人,走進希爾頓酒店,坐電梯上13層。
巨大的宴會廳,人來人往。
已經布置好的精美架子,琳琅滿目。
每個架子上,都擺放著,奇珍異寶。
寶貝的主人,也是來自五湖四海。
江澤熙也看出來了,今天到場的,可不止錢城一線世家。
似乎鄰省的不少三四線大佬,也都聚集到了這裡,否則人數不會這麼多。
隻可惜,江澤熙一個都不認識。
這些人,在他們自己所在領域,可能獨霸一方。
可是在龍都,他們咖位還是太小。
可能有的人,江澤熙聽說過;但這些人,終其一生,也彆想見到江家高層。
更不用說,那些新晉的一線——江家對他們來說,就是神話。
譬如金日天。
金家在龍都,也不過就是三流世家;可是到了錢城,已經是讓柳家都仰望的存在。
王聰進來之後,似乎在找尋什麼。
“聰兒,這邊。”
一個高大老者,朝他招手。
王聰等人,會意走來。
江澤熙認了出來,此人便是那日在一號病房中的病人。
不過,他此時神采奕奕,不怒自威,儼然一副久居上位的姿態。
他故作慈祥,卻依舊隱藏不住,鋒芒中的霸道。
他,就是錢城地產大佬,王建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