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此刻沒有一點平日裡從容淡定的氣質,反而像個老婆跑了無能狂怒的窩囊廢。
“她呢?”邱穆連衣櫃都搜了,轉過頭來惡狼一般狠狠盯著周夜辰,“她人呢?!”
周夜辰麵無表情:“誰?”
邱穆攥緊了拳頭:“我朋友,留著黑色的長發……”
“剛才的確有個黑長直頭發的女人在這兒。”
周夜辰打斷他,慢悠悠給自己倒了杯水:“長得挺好看,脖子後麵有顆小紅痣。”
他盯著邱穆,對方聽到痣的時候神情果然變了。
她果然不是發小安排的人。
看邱穆這做派,她恐怕是跟邱穆關係匪淺。
那為什麼,會在他的房間?
她說她被人下了藥,隻有男人才是解藥。
他剛進房間時,她軟成一團,恐怕想找邱穆也有心無力。
所以她才故意用“第一次”來激將他,所以她才那麼放得開,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叫他“乖弟弟”,所以她肯定不會留下……
因為他周夜辰,不過是粒恰巧碰到的解藥而已。
用完,就完了。
周夜辰突然覺得心口堵得難受。
可他麵上絲毫不露,甚至帶出了親切的笑容:“邱穆哥啊,她那顆痣,按理說藏在頭發後麵,正常情況下肯定是看不到的對吧?”
邱穆聽他這話,眼神已經開始慌了。
周夜辰感受到一陣報複的快感。
他放下水杯,伸出舌頭刻意舔了下唇角,不懷好意的狹長笑眼裡全是曖昧的暗示:
“我就這麼弄了那顆痣。她說,特彆喜歡。”
“畜生!”
邱穆猛然暴起,一拳揮向周夜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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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映淩晨一點多終於到了家。
經紀人和助理已經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。
看她回來,先是長舒了一口氣,念了好幾個阿彌陀佛,等回過神來,又被她身上鬆鬆垮垮明顯是男人衣服的打扮給嚇夠嗆。
“你失蹤沒多久,我就收到匿名郵件,說你沒有生命危險,不讓我們報警,否則就要放出你的黑料。對方還傳了一張照片給我。”
經紀人說著,把手機拿給葉映,屏幕上赫然是葉映穿著不可言說的薄紗黑裙,閉眼躺在床上,還擺著撩人姿態。
任誰看了,都覺得葉映不是什麼好鳥。
葉映冷笑。
真是好算計啊!
給她下藥,迷暈後直接送到男人房間。
她若是不從了周夜辰,藥效發作,她就得死,還死得極其難堪。
她若是從了,就對不起邱穆,這輩子兩人中間永遠有這麼條裂痕。
還有這些趁她暈過去提前拍好的醜聞照片,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——邱家永遠不會接受這樣一個背著醜聞的兒媳婦。
欒苗,真是把她逼上了絕路啊!
上輩子她不想死,她不能這麼不體麵地去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