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上出人意外地現出平和的神色,眼裡充滿看渴求的目光:‘我想知道,究竟要怎麼樣,你才能相信我的話語,相信我的真心、相信我的實意?’
聽得她的問話,我對她愈加反感。冷冷地接過話頭:‘你就省省吧,究竟是我沒有說明白,還是你沒有理解透徹?我再從好心的角度勸你,就彆要白費心機了。因為我們已連最起碼的,能鼓起勇氣來,讓彼此能相互信任的基礎,都已沒有了;甚至已產生了,相互傷害的事實。能讓我以什麼理由來相信你呢?’
“我們之間,走到了今天這樣的境地,都是緣於你的,不負責任的武斷。讓人痛心的是,無論彆人在怎麼表現,你還在繼續著。你這樣對我,可曾有過公平的考慮?憑心而論,我的所作所為,完全對得起你,對得起你的親人和朋友。誰曾想到,竟會給我換來了,今天這樣的命運,想來實在悲哀!
究竟我說的是不是真話,姑且不說蒼天有眼,頭上三尺有神靈。從用事實說話的角度來說,鄉鄰鄉親、乃至於親戚朋友,應該是可以作證的。而你,又是怎樣對待我的?作為一個男人,一個俯仰於天地之間的男人,一個應該作為他的女人的守護神,有職責為他的女人的幸福、快樂儘職儘責的男人,你能捫心自問、無疚無愧嗎?
甚至以無中生有的罪名,毫無情義地將我打入了第十八層地獄。從一個有血有肉、懂情懂義的弱女子。貶損成了一個天底下最惡、最毒、最可恨、最不恥的惡婦。可恨的是,是由我至愛的男人,憑著想當然的武斷,一手製造出來的!
而我卻為了我的愛,作出了我能竭力而為的一切;付出了,我能付出的所有。結果,我的所作所為,卻讓我成為作繭自縛的蠶,甚至令我找不到破繭而出的機會。讓人欣慰的是,世界還是在青天白日中呀。可是,也這青天白日有我的份嗎?’
她的這一番當眾訴說,無異於把我的魂靈,裸露在青天白日下。再把衷訴化為一支無形的鞭子,一下一下地擊打著我的魂靈,令我的心中,不覺地升騰出唯以言狀的心情。
也因為是她,說出了我的心病,讓我成了最讓人不齒的、罪不容赦的負心郎,尤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。讓我在愧恨交集之餘,不自然地惱羞成怒起來。嘴裡卻又大有辭窮的感覺。隻是強壓著感情,冷冷地說道:‘聽得你的業已習以為常的花言巧語,我隻借用駱賓王對武則天的評價,‘掩袖工讒,狐媚偏能惑主。’
隻可惜,不倫多麼高明的偽裝、多麼完善的花言巧語,都經不任時光的考驗,會有真相大白的時候。再說,麵對著我,你算是找錯了對象。因為我還算具一個明白人。對於富於理性的我來說,我不僅在乎你的說話,更在乎你的行事。隻是,在一些方麵,你讓我大失所望了。所以,已經錯過一次了,我還會重蹈覆轍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