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娘子忍不住抓著傳話的外門弟子,期期艾艾地問:“廖仙師怎麼沒來?”
傳話的弟子目光一躲閃:“師姐她、她外出做任務去了。”
“這一次的任務是要了解之前幾年間送去的女修們到底是死是活。”廖時雨淡淡一笑,略帶嘲諷,“如果真心擔憂女修安全,一開始就不應該送去,她們是修行者,不是誰的物件;仙門他們自己不敢查帝尊,還要讓同樣被送去的女修探查前人的下落……這份‘擔憂’到底有幾分重,可真不好說啊。”
趙初見畢竟出身北音靈脈,不好說自己的師門什麼不是,於是沉默一陣,又開口道:“現在我們不知道的是那些女修到底遇到何事,畢竟這五年來,一點消息也沒傳出來過。”
廖時雨講話直白:“你想說她們是不是做了爐鼎?”
趙初見抬眼看了她一眼。
廖時雨很自然地繼續說:“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,但不合常理。按你們的說法,這位帝尊、哦,魔尊是晦暝之間出現大地裂縫的時候就被扔在那裡填補地縫了,他長大後被封為帝尊,少說也有兩百多年了吧?如果真有這方麵的生/理/需/求,為什麼獨獨在五年前才提出?每年還固定要求二十八個女修,每個仙門七個,數字還是定額,什麼意思,他夜/生/活這麼有規律?”
趙初見:“……”
趙初見很想打斷廖時雨天馬行空的發言,想了想,又忍住了。
於是廖時雨接著分析:“一個從小為了靈洲而犧牲的人,安安靜靜地被犧牲了二百年,到了二百零五年突然提要求,他想通了?”
趙初見:“那你覺得他是為什——唔!”
正說著,兩人馬車突然一停,拉車的馬群發出嘶鳴。
趙初見眉頭一皺,怒喝一聲:“為何突然停馬?!”
“哈哈哈哈哈,哪裡來的女修,竟敢走向魔域,還是跟著哥幾個過好日子去吧,否則去了那裡,不是白白給那魔頭當爐鼎嗎?”
趙初見立刻打開車門,跳了下去。
怪不得馬全部停步,瑟瑟發抖,馬夫也倒在一邊,一聲不敢吭。
竟然讓她們遇到了獸匪盜團!
所謂獸匪盜團正是一幫以馴獸為法門的雞鳴狗盜之徒,靠打劫凡人和普通散修為生,有的比較大型的獸匪盜團會去騷擾小門派,他們出現的地方經常被洗劫一空。
沒想到他們居然等在晦暝之間的外圍,等著準備打劫四大仙門送來侍奉帝尊的女修!
而他們胯/下的妖獸虎頭熊身,形狀恐怖,趙初見的馬哪裡見過這種場麵,嚇得瑟瑟發抖,渾身僵直,一動不動。
這下遭了!
趙初見心道不好,她從前在北音靈脈上課,了解過獸匪盜團,但從沒麵對麵對陣過。
她冷靜下來,取出琵琶,奏起一首“安魂曲”。
這首曲子是音修針對馴獸師而創造的針對性音殺,此曲能夠降低妖獸的戰鬥性,要知道,馴獸師的戰鬥力全靠妖獸,沒有妖獸,他們不過是“戰五渣”。
可趙初見彈了半天,那些妖獸不僅沒有被“安魂”,反而怒吼一聲,抬手一爪子抓過一匹馬,當即就把哀鳴的馬吞入腹中。
馴獸師爆發出大笑:“兩位小姐,彆做困獸之鬥,彈琵琶對它們幾個寶貝沒用,你們要是願意,給咱哥幾個彈,倒是沒問題啊,哈哈哈。”
“放肆!”趙初見大怒,可一時沒有辦法,她隻得站在廖時雨身前,一臉惱怒。
廖時雨麵無表情,打量著對麵的人。
就在那些馴獸師叫囂的時候,廖時雨突然心頭一熱,然後耳邊傳來聲音。
【怎麼辦?平時上課的時候學的那些東西根本沒用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