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那個展台周圍之所以會有那麼多人，說白了並不是因為他的研究項目有多優秀，而是這個最年輕副教授的身份是個巨大的潛力股，如果能跟他交好，對任何一個公司來說，都是個穩賺不賠的生意。”
矮胖子直言不諱。
“所以，你一個連一點農業知識都不懂的戲子，就彆來硬蹭了！”
這邊的吵鬨聲引來了不少圍在展台下麵的人。
甚至關注林央和矮胖子的人，比關注展台的人可以分庭抗禮。
“這邊是怎麼了？”
“好像是一個沒什麼名氣的演員，想過來增加一些曝光率之類的。”
“來農業交流會蹭流量，怎麼想的？”
笑聲如同暗流一般，在圍觀的人群之中湧動著，所有人都對林央表達著無情的嘲諷。
作為眾矢之的，林央的身份似乎與在場的所有人格格不入。
那些嘲笑他的人們衣著光鮮，按照矮胖子的說法，他們應該都是各個公司的代表，來參加這場交流會的根本目的，也是衝著結識歐陽川而來。
這樣想來，舉辦這場交流會的飛雁公司，心思應該也是如此。
“這邊發生什麼事了？”
就在眾人低聲議論之際，人群之中，一個修著精致絡腮胡的中年男人擠了出來，雖然嘴上這樣問著，但腳步卻不疾不徐地朝著林央走來。
這人一身深藍色西裝，頭發向後梳著，一絲不苟，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，但一雙深邃的眼睛裡卻滿是不容置疑的冷漠。
“原來是周先生！”矮胖子一見來人，立即整了整衣服，“今天能來參加這場交流會，是我們長鵬公司的榮幸，我們董事長專門囑托，讓我一定要親自感謝一下周先生和飛雁集團！”
“不必客氣，各位能賞光，我們飛雁集團蓬蓽生輝。”中年人說話滴水不漏，環視一圈之後，眼睛最終看向了林央，“隻不過，我們也不是所有人都歡迎，如果有人存心來搗亂，我們也決計不歡迎！”
這句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，但中年人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林央。
雖然沒有直接下令驅趕林央，但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在無聲地表達著他的意願。
“先生姓周？”
麵對這種情況，林央一點也不怯場。
畢竟他心裡已經有了小算盤。
“嗯。”
中年人點點頭，眼裡滿是輕蔑，看起來好像很不想與林央說話，但凡說一句話都會掉價一樣。
也難怪，飛雁集團算是江南數一數二的農業集團有限公司，旗下的產業涉及的範圍相當廣泛，身為這樣公司的管理層，心裡難免有些傲氣。
“貴公司還沒有與歐陽川達成合作吧？”
林央輕笑一下，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。
“居然聽說過歐陽川先生的名字，倒也算有點見識。”聽見林央這樣說，中年人哼了一聲，“就我個人而言，還是十分欣賞林央先生的才華的，但這裡畢竟是農業發展交流會，或許林央先生並不太了解我們這個行業的工作內容。”
中年人的話語裡滿是呼之欲出的譏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