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掩著嘴,月紅妝依然是哭的梨花帶雨,好不上心。
而就在這時。
一道悠揚的古笛聲突然從不遠處的長亭內突然傳出。
霎時間。
月紅妝、月刑天的目光同時望了過去。
便見,驛道旁一座高崗之上,殘破的古亭內。
葉玄一襲月白色的長衫,身姿挺拔,卓然而立。
手中持著一隻洞簫輕輕吹奏。
簫聲低沉卻婉轉,隨著肆意刮起的秋風,飄到了眾人的耳中。
月紅妝從未聽過這首曲子,確切的說她根本就不知道葉玄竟然還會吹洞簫。
聽著那婉轉悠揚,低沉回轉的曲子。
她原本暗沉的雙目陡然變得雪亮無比。
哭過的淚花隨風掠過她的雙頰,伴著緋紅,此時更是彆有一番風情。
這時,站在葉玄身旁的周懷遠卻也是突然高聲歌唱起來:“長亭外,古道邊,芳草碧連天……”
聲音高亢低沉,字字清晰。
而月紅妝聽清楚周懷遠所唱之後,立時明白過來。
這是葉玄特地為了送彆她而作的一首新詞。
先前的患得患失,怕葉玄不來。
此時的欣喜激動,全部化作了淚水奪眶而出。
她高呼一聲“玄郎!”狠狠的踢了一馬腹。
戰馬一聲嘶鳴,好似領悟了女主人的心思一般,直衝著葉玄所在的長亭奔了過去。
“閨女!”
月刑天見狀,高呼一聲,急忙跟了上去。
待到兩人趕到長亭內之時。
一首《送彆》葉玄也正好吹奏完。
望著不顧一切狂奔向自己的哭得梨花帶雨的月紅妝。
葉玄既感動又內疚。
感動的是這傻妞為了所愛不顧一切,奮不顧身。
內疚的是,縱然對方這般付出,自己卻並不能給一個名分,隻能讓她繼續等下去。
“玄郎!”
“紅妝!”
奔上長亭的月紅妝淚花如雨,高呼一聲,直撲進了葉玄的懷中。
她緊緊的抱著葉玄的身子,仿佛要將自己融化進葉玄的身體內一般。
“玄郎,我以為……我以為你不來了呢。”
葉玄捧著月紅妝的雙頰,輕輕擦拭掉她眼角的淚痕。
“我的小傻瓜出征,我怎能不來?難道你忘了你我的誓言了?”
“嗯!”重重點頭,月紅妝欣喜異常:“我知道,我一直都知道,可是爹爹說你不回來了,所以我就……”
“啪!”
“啊?”
猛地被葉玄拍了一下翹臀,月紅妝輕呼一聲,再看站在不遠處一臉陰沉的父親,小臉瞬間羞的更紅。
葉玄:“以後不許對為我沒信心,我葉玄既然決定擁你一生,哪怕前麵有千難萬險,也絕對不會食言!我葉玄絕對不是一個始亂終棄之人,你可明白?”
“明……明白……”
小腦袋微微枕在葉玄胸膛。
月紅妝感覺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