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. 第七章(1 / 2)

《狐妖與書生[雙重生]》全本免費閱讀

不好,張玉娘的屍體妖化了!

子時一過,縮在王嬸家門後的寶珠便嗅到了濃鬱的妖氣,門前的老槐樹也一改往日蔥蔥鬱鬱的模樣,樹葉血紅,樹乾淌下濃稠的黑色汁液。

鬼氣森森的。

旁人她且不管,那妖屍可彆把李摯給咬壞了!

寶珠跺了跺腳,一溜煙地來到了李慶家。

靈堂裡已經是一片混亂,來守靈的李氏族人四散而逃,尖叫聲大過了嗬嗬吠叫的張玉娘。

大家爭前恐後地朝著靈堂外跑去,仿佛隻要跑得比旁人快,便不會被張玉娘咬住。

不過一會兒,眾人便做鳥獸散了個乾淨,隻剩下呆若木雞的李慶、拉不走李慶的李堯,和一言不發站定在靈堂角落的李摯。

但這三人卻是誤打誤撞,張玉娘的屍體似乎瞧不見,三個大活人一動不動她沒反應,反倒是追著跑動的凡人而去。

外頭的人被張玉娘追得雞飛狗跳,讓靈堂中李慶回過了神來。

“你竟然沒有事。”他赤紅的雙眼帶著滿滿的怨恨,死死地盯著麵無表情的李摯。

李慶說話間,寶珠鳥悄兒地溜了進來,防著李慶暴起傷人,她施了障眼法,站在李摯身旁警惕的看著這個有了頹態的老叟。

李摯表情沒有半點變化,輕聲道:“堂伯,你究竟做了什麼。”

兩人對峙間,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李堯看看李摯,又看看父親,本就不聰明的臉上更傻了。

“你們在說什麼!我爹能做什麼!”李堯頭痛了起來,蹲下來抱著頭大喊道。

李摯看了一眼李堯,淡淡道:“李堯,不如他兄長聰慧。”

提到李堯的兄長,李慶的眼皮猛地一跳,他倒吸了一口氣,捂住胸口道:“這個畜生自然不如,你也不如!若不是、若不是涵兒去的早,他早就能光宗耀祖,考上狀元了!”

這句話說到後頭,李慶已經歇斯底裡起來,他臉上青筋暴起,眼底一片赤紅:“你憑什麼能提起涵兒?就憑你那個不身世不清白的娘?你那個瘸了腿的爹?所有人都瞎了!竟拿你與涵兒相提並論!”

他像個瘋子一般大吼大叫起來。

而李摯抿了抿嘴,往後退了一步。

李慶沒有發現外頭已經安靜了下來,此時整個村子裡,隻有靈堂處最為喧囂。

他推開了哭嚎著問他要說法的李堯——這個傻子拽著他爹的手,質問他為何說自己是畜生——想要去掐住李摯的脖子。

可他的腳隻往前邁了一步,便停了下來。

張玉娘的屍首從後頭攀上了他的身子,長長的舌頭纏住了李慶的脖子,長著細尖牙齒的嘴張開到嘴角裂開。

下一瞬,她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丈夫。

李慶從癲狂中清醒,他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,顫抖著伸出手去觸碰自己的脖子。

他的血汩汩直流,被張玉娘吸入口中。

丈夫的血浸潤了她,她的屍體愈發腫脹起來,頭顱脹大到發黑。

在一旁冷眼瞧著的寶珠暗道一聲不好,將將要出手護住李摯時,一道符紙從靈堂外飛了進來。

符紙在空中燃燒,幾道光出現,將張玉娘的屍首與李慶困在了一起,再接著,張玉娘在光圈中砰的一聲爆炸,化為一朵紫黑的血霧。

但若是仔細瞧瞧,就能發現那血霧乃是由無數飛舞的小蟲組成的。

“糟糕了。”寶珠眼見靈堂外一前一後走進來兩個一般打扮的凡人,心裡咯噔一下,她料想李摯此時已經安全,一陣青煙似得離開了這裡。

為首的那位穿一身黑衣,手裡拿著一個不停轉動的羅盤,皺著眉看向光圈之中不住亂撞的小蟲。

“張天師,這就是樹蠅嗎?”走在後頭那位天師乃是年輕女子,她有一張圓臉,梳著一絲不苟的發髻,手中拿著紙筆,詢問著前頭那位年長一些的男子。

張天師嗯了一聲,側過身來與後輩講解:“裴天師,你觀這樹蠅,可發現它們有何異狀?”

裴天師收了紙筆,嚴肅地走上前觀摩,片刻後,她遲疑道:“這樹蠅嗜血,與書中記載不同,像是被人用血肉異化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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