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,他刻意穿了一件寬大的衣服,然後往臉上潑了點水,使勁揉了揉眼睛。
他走下樓梯,父母已經出門了,客廳隻有薑淩雲一個人。
“哥哥。”他輕聲喊道,營造出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。
薑淩雲“嗯”了一聲,繼續吃自己的早餐。
薑淺在他對麵坐下,不停地用勺子擺弄著碗裡的食物,與盤子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。
薑淩雲最終還是忍不住了:“你就不能好好吃個飯?”
“可是哥哥,我頭有點疼,沒有胃口。”
薑淩雲看向他,發現他眼睛發紅,一層薄汗粘在額頭上,衣服掛在他身上顯得有些空空蕩蕩。
怎麼又瘦了。
他放下碗筷,摸了摸薑淺的額頭。
沒有發燒,可能又是裝病想引起注意。
薑淺卻一反常態,放下平日的抵觸迷迷糊糊地看著他:“哥哥,我的傷口疼。”
他想起薑淺確實說過自己受傷了,但這都過去了這麼多天,那點磕碰早該好了,他又在耍什麼把戲。
最終薑淩雲還是妥協了:“好吧,讓我看看。”
薑淺掀起衣服,露出身上消退了一半的瘀傷。
看著他肋骨上的傷痕,薑淩雲愣住了。
這個弟弟,一點點不舒服就大吵大鬨,受了這麼重的傷,居然隻是在回來時輕描淡寫地提了一句?
如果他早告訴自己……
他忽然意識到,自己好像很久沒有關心過弟弟了。
他評估著傷痕,語氣輕柔了一些:“你的肋骨……”
“斷掉的一根在醫院治好了。”薑淺垂著眼睛說道,“隻是今早起來還是有點疼。”
薑淩雲沉默了一會兒,開口道:“家裡沒有止痛藥了,我出去給你買點。”
話還沒說完,他就倉促地轉身離開,好像在躲避自己的愧疚。
看著他出了門,薑淺才開開心心地開始吃飯,還給自己加了兩個煎蛋。
最近的醫藥采集點來回也要一個多小時,他有充足的時間準備。
為了應付軍校的入學檢測,他需要能在短暫時間內提升自己精神力的東西。
這種違禁品隻有在黑市能夠弄到,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主角受的地方。
為了不引人注目,薑淺披了一件黑色的連帽外套,搭懸浮車來到了分界線,這裡是進入外城區的地方,那裡治安非常差,住的大都是貧窮的公民與在逃的無名氏。
通過入口前,他刻意改造了自己的光腦,把“聯邦一級保護人員”的標簽隱藏了起來,這樣檢查人員就不會注意到他。
越往裡走,見到的景色越是破敗。
房屋從鋼筋水泥變成了低矮的平方與簡陋的帳篷,一路上他至少目睹了三次搶劫,這裡的行人都視若無睹,或許是見怪不怪了。
這時,係統提醒他彈幕回來了。
彈幕一般隻有靠近主劇情的時候才會出現,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