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家集內環中心，一座樓宇高懸，牌匾上寫著四個大字——九老聖宮。
這裡正是張家集九大族老所在。
族長則在最高一層。
“興山，事情辦得怎麼樣了？”問話的人臉部輪廓硬朗，明目中似能參破虛空。
張興山恭敬說道“稟族長，事情已辦妥，廟街同族都已經安排在九湖坊，隻是……”
“隻是什麼？”作為族長的張語懷饒是處變不驚，此時也是臉色一沉。
“隻是我實在想不通，為什麼要給廟街這麼優厚的安置條件，這次搬遷耗費族內大量資源，光九湖坊的房子就用去一千餘套，以後再遇到族人遇難，我們也要依此處理嗎？”
族長看了一眼張興山，麵色無波的說道“這你就不用操心了。”
張興山看了一眼族長，欲言又止，歎了口氣，走了出去。
此時從後麵的屏風裡麵走出一人，仙風道骨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。
“張族長行事果然是雷厲風行，許某佩服。”
張語懷向其微微頷首道“廟街那塊地方，人都已經都搬出來了，希望許大師的推斷沒有錯。”
“這一點請族長放心，我養的這頭二階尋靈鼠，逐靈脈而居，不會錯的。”許無咎淡淡說道。
“有一點我還是不明白，我張氏一族在仙貓穀立足無數歲月，靈脈也僅此一條，在廟街那邊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出現一條新的靈脈？”
“這說來話長，昔，聖古時代，四大聖獸中的至強者天龍隕落，龍身化為中央祖脈，中央祖脈一首而九身，是為九大龍脈……”
許無咎娓娓道來，讓張氏族長大開眼界。
中央祖脈化成的九大龍脈，一條龍脈延伸到無淵海，海族興起。
一條龍脈伸入幽冥域，鬼族生成。
……
還有一條龍脈延伸到重天大陸，妖獸、人族興旺。
在荒古量劫的時候，重天大陸破碎，化為九大界。
龍脈散落九界各地，就成了現在的靈脈。
張語懷聽著這驚人之言，都感覺有點窒息。
“難道……我張氏族人腳下的這條靈脈也是龍脈所化？”
“龍脈是何其珍貴，其轉化成的靈脈至少在五階以上。”
“那張家集這條一階靈脈呢？”
“五階以下的靈脈均是龍氣所化，龍脈破碎後，其中的龍氣就會散開，龍氣散落周遊九州，隻要有安氣定靈之物聚集散落龍氣，不到萬年就會生成一條新的靈脈。”
“何為安氣定靈之物？”
“我問一句，張氏一族可有二階以上靈物？”
“這個……”
張語懷當然知道，族內唯一的一件二階以上的靈物就是一麵劍壁。
不過這可是族內絕對機密，肯定不可能為外人道也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許無咎爽朗一笑，“許某當然不會覬覦張氏的高階靈物，隻是想告訴族長在廟街除了生成一條靈脈以外，還會有一件高階靈物，對於靈脈伴生的靈礦、靈田，許某人不感興趣，不過對於這高階靈物，按照約定，應屬於許某所有。”
“取走高階靈物後，龍氣會散嗎？”張語懷問道。
“族長放心，靈脈一旦生成，就算沒有高階靈物鎮壓，也不可能散開。”
“那……就依許大師所言。”
張家集外環九湖坊，張玄此時卻陷入了窘境。
張三千的靈酒釀製剛開始，不需要太多人，自然用不著張玄。
張玄還打算操持自己的老本行——拾靈糞。
把靈糞賣給內集靈農，換取靈石。
隻要積攢足夠的靈石，他就能買些靈穀還有其他修煉資源。
可是，在九湖坊走了一圈才發現，根本沒有賣靈糞的，也沒有買靈糞的。
內集靈農施肥，大部分不靠靈糞，而是用靈渣。
所謂的靈渣就是在挖靈礦的時候產出渣滓。
這些渣滓價值雖然不能跟靈礦相比，但是畢竟是靈氣鬱結的產物，作為靈田裡的肥料再好不過，而且不像靈糞那樣還要祛除靈毒。
除非張玄能像第一次拾糞那樣，拾到二階靈獸的靈糞，賣給靈藥園還有些市場，一階靈獸的靈糞在內集根本沒人買。
外集還有十二街的靈農用不起靈渣施肥，不過大部分也是靠自己拾糞施肥，自給自足，也很少舍得花靈石買靈糞的。
其他從廟街搬過來的街坊多多少少都有靈穀餘存，可是張玄上次迷障黑澤一行，把靈穀全部吃完了。
“早知道是現在這樣，當時靈穀就應該省著點吃了。”
不知不覺，來到九湖橋。
這裡是招工、應工的地方。
張玄心想自己原來好歹是個靈農，可以找個看守照料靈田的活，起碼保證有靈穀入項，不至於跌為凡人。
可是一來到這裡，張玄就看到很多熟悉的麵孔。
廟街的很多街坊都熱情的向張玄打著招呼，一個個手裡舉著“靈植夫，一年兩塊靈石。”
張玄對這些廟街的街坊頻頻點頭回應。
一下子湧進這麼多廟街靈農，直接把靈植夫的價格硬是砸到了一年2塊靈石。
就是這，還有一大批人沒有找到主顧。
張玄看著排的長長的靈植夫隊伍，索性打消了做靈農的打算。
他繼續走著，發現常年招工的采珠師也滿員了。
廟街搬來的一千多戶人家，對九湖坊人力市場衝擊太大了。
不過，張玄發現狩獵人招工的牌子還立著。
狩獵人可是高風險職業。
人多了，大不了多組幾個狩獵隊。
守著這麼大的黑域森林，不怕把妖獸獵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