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之浩原來是軍庫掌舍,是乙字監地下囚獄中最有可能知道巫祖之心消息的人。
這條線很重要,關乎後麵的行動計劃,自然要知己知彼。
老油頭說道:“薛之浩曾經是倉儲司軍庫掌舍,有‘兵癡’之名,關於他入獄的說法,有三種。”
“哪三種?”張玄問道。
“第一種,薛之浩要用祭兵之法鑄造靈寶,把軍庫中法寶級彆的兵器全部祭煉了,直到與蒼梧寶域大戰開啟,才發現軍庫中的法寶全沒了。”
“第二種,薛之浩的確用祭兵之法鑄造靈寶,不過消耗的軍庫中法寶隻是很小一部分,大部分是被比他級彆更高的大人取走,他隻是因緣際會背了鍋。”
“第三種,薛之浩隻是‘兵癡’,醉心鑄兵,對軍庫中的事情根本不放在心上,大戰突起,發現軍庫中的法寶消失一空,原因不明,隻能追責於他。”
張玄聽了,微微點頭。
“要不要往深裡查一查,看到底是哪一種原因入獄?”
“不必。”張玄擺擺手道。
“為何?”
“雖然三種傳言不知哪一種是真的,不過有一點是確定的,那就是這薛之浩是一個‘兵癡’,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。”
張玄想到這裡,大笑著去找守闕大人。
“張道友,掌舍大人交待的事情都交接好了?”
“交接好了。”
“那就好,在這刑房當中,什麼最重要?自然是把掌舍大人交待的事情做好最重要。”
“守闕大人,我還有件事向您彙報。”
“何事?”
“我想再入地下囚獄一次。”
“張道友前幾天剛從地下囚獄中出來,不好好休息,怎麼又要下去啊?”
“收利是。”
“利是?下半年的利是不已經都收上來了嗎?”
“沒有,那些元嬰和四階妖獸的利是還沒有收。”
“元嬰和四階妖獸……”付清墨一愣,“我說張道友呦,就彆打這些老怪物的主意了,沒用的。”
“我想試試。”
“可萬一惹怒那些老怪物,他們傷害到張道友,我可在掌舍大人那裡交不了差。”
“守闕大人放心,我有自保之力。”
說著張玄拿出一塊三階靈礦。
“咯吱”一聲。
三階靈礦在張玄手裡破碎。
“你……你的肉身之力如此之強?!”
付清墨一驚。
能夠徒手握碎三階靈礦,肉身之力堪比半步元嬰。
這些老家夥實力雖強,不過不敢貿然動用真元,僅憑肉身之力,而且又處於囚獄當中,自然不能對張玄造成致命威脅。
“既然張兄弟考慮清楚了,那你就照著自己的意思辦吧。”
說著付清墨還笑嗬嗬的拍了拍張玄結實的臂膀。
張玄再次通過囚梯,下到乙字監地下囚獄當中。
他直奔元嬰關押區。
來到薛之浩麵前。
“薛掌舍,可以談談嗎?”張玄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“滾——”
薛之浩看都沒看,又換了一個舒服的睡姿。
“聽說薛掌舍精專兵道……”
“我說滾,沒聽清楚嗎?”
薛之浩直接彈出一指。
“嘭——”
一指虛空,打在張玄額頭。
張玄躲閃不及,一下子跌倒在地。
“得嘞……又死一個。”
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。
說話的正是一旁囚獄中的丹道行老徐安明。
“疼……”
張玄捂著腦袋從地上爬起來。
幾個原來漠不關心的元嬰都看向張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