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爹。”花薄良說到一半的話被打斷,花傾探頭探腦用兩隻黑黝黝的眼睛看著他,她知道隻要龍莫道在,花薄良肯定不敢責罵她。
“你還好意思叫我,你知道現在外麵多危險嗎,你是不是也想跟花梨瞿那小子一樣?”花薄良斥聲。
“良叔。”龍莫道思緒又被拉了回來,他輕聲打斷了花薄良,並不希望他為了訓斥花傾而指責仍舊性命堪憂的花梨瞿,並將手中的草遞於花薄良眼前,他方才看過了,他手中的草並非雜草一類,反而是從未見過,“你可認得這草?”
花薄良往前兩步想要看的仔細些了,似乎是沒看出什麼眉目,繼而又捏起一根草繼續打量,最後搖了搖頭:“不認得,這是我們桃花源的植物?”
龍莫道聞言眼神忽閃,將手中的草收了起來:“我無意看到這草葉生的稀罕,便采來看看有沒有認得的。”
花薄良追問:“這可會與源中瘟疫有所關係?需要我找幾位能辨析草藥的人來看看嗎?”
“不必麻煩,我也是隨口問問。”花薄良的話提醒了龍莫道,她想到了什麼,向躲在自己身後的花傾招了招手:“走了阿傾,你快你阿爹回家吧。”
花傾多少是有些許不願意的,和龍莫道在一起花傾覺得很舒服,不自覺想與他呆在一處,但是花薄良已經在叫喚她,隻得依依不舍鬆開手走了出來。
花傾才往前兩步就被花薄良揪住耳朵往門口走去,但他並沒有用太大勁,邊走邊道:“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跑!”
“錯了錯了。”花傾捂著自己的小耳朵嘟囔著。
龍莫道看著二人走遠,又轉身看著龍青楓的塑像。
龍青楓……
龍莫道摩擦著自己胸前的玉墜,動作突然一滯。
他難以置信低頭一看,發現一直在自己胸前的那半個玉墜,不知什麼時候竟成了完整的一個玉墜垂於自己的胸前。
在抬頭看
那個塑像,原先在龍青楓胸前的玉墜不知去向,龍莫道回想起方才剛剛兩塊玉墜相互呼應的一幕。
那一幕,居然不是幻覺。
龍莫道離開祠堂時祠堂已經空無一人,路上隻有幾盞小燈微亮。龍莫道的步伐走得極快,順著來時的方向,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。
龍莫道坐在桌前,細細打量手中的草。他的掌心還有些許綠汁,他細細聞著,隨即皺起了眉頭。
這草藥味他也從未聞過。
他從乾坤袋中取出藤木,那節原本枯黃看似已經死去的藤木,此刻又煥發綠色生機。龍莫道抽了一口涼氣,這植物的生命力,遠遠超出他想象中的頑強。
那根藤木像是有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