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的峭壁寸草不生,而這一塊峭壁之上竟密密麻麻長滿了綠草,在海風中搖曳。
“那是什麼?”龍莫道又問。
“那處峭壁一直都在這兒……”
“不,我問的是峭壁上長著的植物。”
饒是花薄良是源中人,在此刻也是搖搖頭。
這也難怪,祠堂本就不經常會有人來,大家來時都是誠心祭拜,很少會去仔細觀察崖壁的植物,從這裡看過去,那崖壁上所長的也像極了普通的野草。且兩邊並不在一處,隻有極窄小的一個小道能通過,地形也更加陡峭,稍有不慎就可能會葬身大海。
但想必就是那一處了。
龍莫道從方位上大概推斷出,昨晚自己大概就是突然出現在那裡“墜崖”的,隻是看這些草所生長的位置,在峭壁邊上恐怕還是摘取不到,還得親自下去一趟。
“我需要過去一趟。”
“但是大仙,這過去也太危險了,還是我來吧。”花薄良看到峭壁之下百米高度,這一旦失足跌落,怕是十條命都不夠救回來了。龍莫道畢竟是桃花源的貴客,花薄良再如何也不敢讓龍莫道冒險。
龍莫道看出花薄良的心思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花薄良雖為龍莫道長輩,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,龍莫道真覺得自己好像是活了千百年,在這種時候,反而不願意讓他人擋在自己前麵替自己冒險。
“無妨,你且在這裡等我,我去去就回。”
龍莫道取出一節繩索,撐著破木棍繼續往前。即便心知龍莫道是大神仙,但花薄良還是有些擔心,視線緊隨著他。
這種場麵龍莫道見得多了,隻身一人時心中並不會太多恐懼。即便腳下大海湍急,但龍莫道心中平穩無雜念,自然也不會太將這些放在眼裡。
此刻他的心竟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平靜。
一路順著窄道走過,龍莫道踏上了另外一個峭壁之上,從這邊看向祠堂,就跟昨晚的視角一模一樣。
再從峭壁往下看去,那些草長在
居中的位置,跟他推斷的一致,隻是在崖壁邊並沒有辦法摘到。
“好吧。”龍莫道自言自語,他將繩索一端固定在一旁的大樹上,另一端綁在自己的身上,開始嘗試爬壁。
龍莫道的動作風險實在高,就是花薄良都緊張的額角浮起一層薄汗,他看著龍莫道從峭壁之上一節一節緩慢向下,采到一把草藥放入竹簍之後繼續采摘,竹簍漸滿,這才又迅速往上攀爬。
見龍莫道平安無事,花薄良鬆了一口氣,他看著竹簍裡的野草,有些疑惑:“這些就可以救大家?”
龍莫道點了點頭:“如果試藥成功,這些能夠救治大半個桃花源的父老鄉親們了。”
龍莫道這次親自在疫區救治病人,他自身醫術隻能吊著幾個病危之人的性命,但無法根治,而今日從峭壁上取下的草藥雖熬製為藥湯,但此刻看著屋內的病患,龍莫道卻不知道該給誰嘗試。
一位已經病倒的醫者緩緩坐起身,眼神堅定:“大仙,我願意一試!”
“你確定了。”龍莫道還是有些猶豫,“這藥湯我也無法保證是否會與你身上的病症相排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