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扣了扣有些斑禿的頭皮，已經無力吐槽了。
洛溫給兩人塗上凝膠，然後將鐵罐收起。
笑出強大三人組熄滅篝火各自拿上裝備，踏上少年的小木船。後者一撐船槳，小船撥開墨綠色的波紋，朝著流動的迷霧中劃去。
小船穿行在迷霧中，可見度不過前後五米。
在濃霧中，少年並不比三人看得更遠，他也隻能慢慢劃船，否則等看到其他船就來不及閃躲了。
幸好迷霧中並不是那麼昏暗，陽光被無數霧滴折射把周圍變得白茫茫一片，亮度尚可用不著點燈。
“這迷霧一直都是這樣嗎？”洛溫問。
“習慣了就好。”少年答道：“我叫聖斐。如果彆人問起，你們就說自己是被我轉化的信徒，彆的什麼都彆說。”
“信徒……我總得知道我們信仰的是什麼吧。”
“他們把那個怪物叫做主母，並且相信它能夠把迷霧鎮變成一座沒有饑餓沒有黑暗的聖地。而它也確實展現出了一定的能力，帶著我們的小鎮在燃料短缺的情況下度過了上一個極夜，雖然代價是一些人被永遠的改變了。”
聖斐麵上的凝重，就像撥不開的迷霧。洛溫琢磨他的話，直到迷霧中出現一個小鎮的輪廓。
這迷霧鎮果然是建立在湖麵上的，他們往湖中打入許多尖頭木樁，又在木樁縫隙裡灌滿黏土，等黏土凝固後就在上麵搭建平台與房屋，形成了懸空在水麵上的建築群。
小船從橋梁底下劃過，停在了一道吊閘前。
聖斐用船槳拍了幾下閘門，這似乎是某種暗號，沒一會兒就傳來了一陣絞盤轉動聲，攔路的吊閘升到頭頂打開了通往小鎮內部的道路。
進入小鎮，兩個女人抬手護住腦袋，吊閘底部生鏽的鐵刺正滴著冰冷的湖水，誰也不想這東西流落進領口。
他們被水道旁的守衛們攔下，生鏽的長矛直接插在船頭，硬生生的把小船截停在棧道旁。
“這些是什麼人？臭小鬼。”守衛隊長的臉上同樣掛著詭異的笑容，無法直觀的判斷出他是在疑惑還憤怒。
“他們都是前來加入我們的信徒。”頭皮斑禿的少年回答道。
“受過洗禮了嗎？”
“當然了，我怎麼會隨便帶人進來呢，不信你聞聞。”
隊長眯著眼睛打量著三人，他把腦袋湊到最前方的洛溫麵前聞了聞，咧開嘴仿佛隨時都可能伸出舌頭舔舐臉頰。
一股魚腥味撲麵而來，洛溫不由得屏住了呼吸，直到對方將腦袋移開。
見檢查不出來異常，隊長讓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