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抬眼看過來，見到麵前的小姑娘，微微一笑。
這小姑娘一看就歲數不大，穿得倒是顯成熟，化了妝的臉還能看出一絲孩子氣，隻是單肩的衣服太性感了，她從頭發絲到腳底板，每一處都透著一絲拘束。
周圍人都在“嗤嗤”暗笑，他揭開了色盅“三個一，你們輸了。”
也不看那女孩，隻問，“會唱歌嗎？會唱歌讓小雅給你點首歌唱。”
現在眾目睽睽的，又加上他家那三個女人都在，他隻能將人家小姑娘拒之門外。
小姑娘半天才反應過來是和她說話，她動作反應就慢了半拍，好在樣子長得好，再憨傻也不顯得笨拙，反倒有份特彆純樸的可愛。
龍五就盯著她看了半晌，完了湊在林立耳朵邊說“這丫頭不錯，正！”
關鍵是長得真好，盤靚條順，年輕水嫩還有著可見的乾淨，化了妝後的皮膚也晶瑩剔透，尤其是裙下露出來的腿，筆直又細長，像能吸光的白，嫩得能掐得出水來。
那種滿溢出來的肆意而張揚的青春氣息，是年齡最豐厚的饋贈，也是任何儀器和化妝品都無法挽回的珍貴。
連林立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，方才回頭對龍五說道“今晚少說話吧，那三個女人在，我可不敢頂風作案。”
龍五哈哈大笑，看到王小雅和楊子姍甚至是吳梅梅，都虎視眈眈的盯著林立，頓時有些幸災樂禍“你這也太不自由了。”
林立心想你倒是自由，你帶著女人開房試試？
看龍五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心態，林立突然就懶得再說什麼了，招呼著眾人繼續開新賭局，色子搖動間，連那些女人都像是遺忘了。
直到房裡突然換了音樂，喧鬨華麗的搖滾樂變成了高昂清亮的《山路十八彎》，一下就將那奢侈迷亂的氛圍給衝得點滴不剩了。
房間裡詭異地安靜了下來，眾人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站在點歌台前的那個女孩子。
她看起來像是被他們的反應嚇到了，水汪汪的眼睛裡盛滿了惶恐，卻努力地保持著鎮定，瘦長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裙邊的蕾絲帶子，乾巴巴地解釋說“那個，是林總要我唱歌的。”
她說完，坐在林立旁邊的人誇張地大笑了起來，其他人也跟著笑了，一個個，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。
林立隻是無奈的扯了扯嘴角。
他讓小雅給她點歌，沒想到是點了這首歌，這不明白著為難人家孩子嘛。
林立丟了色盅，往後半靠在沙發上，衝著她點了點頭，鼓勵道“唱的很好，繼續吧。”
小姑娘年紀不大，膽子瞧著也小，膽氣倒是勇悍得很，聽他這樣說，就真的一往無前地唱了起來。
她年輕，音色清脆有力，而且顯然是有幾分功底的，哪怕歌曲選得再不合時宜，可嗓子一亮，還是把在場的人都震了一把。
大家一時都忘了自己聚在這裡是吃喝玩樂放肆逍遙的，一幫子隻聽些靡靡之音的家夥，皆停下來聽她唱歌。
她沒有拿話筒，就著點歌台旁邊的直立麥克風唱了起來，看起來很有些羞澀，但一首難度那樣大的歌，給她唱得十分完整。
太完整了，以至於——
“林總，你是不是看上這姑娘了？”嚴厲不合時宜的問了一句。
林立瞅了一眼王小雅她們，冷臉道“都怪你節外生枝，我們一夥人玩的好好的，你喊人家小姑娘來乾啥？”
“她們就站在門口，問要不要服務，我一個大男人，總不能不拒絕人家小姑娘。”
林立仔細看了看那三個小姑娘，一看就是生活拮據，衣服什麼的，怕都是穿的會所的。
“等會兒散場了，服務費多給點，另外問問她們去不去我們廠工作。”
“你挖牆腳挖到這兒來了？”
“這三個小姑娘年紀不大，在我們廠裡最起碼還有條出路，在這種聲色犬馬的場合呆久了，我怕她們毀了一輩子。”
嚴厲想想也是，忙道“既然林總這麼憐香惜玉，走的時候我問問吧。”
音樂停了後，小姑娘特彆有禮貌地鞠了一個躬，在一室安靜裡，問林立“林總，還要我唱嗎？”
那殷勤的小勁兒！
林立在眾人的起哄聲中感覺自己詭異地獲得了某種難以言說的滿足，這真是太詭異了！
當然，歌是不能再讓她唱了，龍五比他還要急，立馬說“不用了，不用了。”再聽她唱下去，他們集體都要“陣亡”了，趕緊招呼她，“小妹妹你下來，歌唱得這麼好，來來，過來歇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