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先生,宣懷的洋房彆墅不是巧合,蘇嘉玉找到我的劇本不是巧合,你與穆成虔的恩怨也不是。你比我更清楚,這些到底是不是自以為是的多情。”
江以商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麵,這仿佛是他思考的信號。良久,他才嘴角一勾,啟口:“我聽明白了。你隻是想要我為做的這一切加上一個名義,比如說——因為愛,隻屬於你一個人的,標簽化的愛。”
如儂無言。他說得並不錯,她所在意的一切,如果以愛情片的視角來解讀,因為愛情,這一切好像就合理了起來。可是如儂完全不能信任這種情感,她開始是覺得江以商的接近有利可圖,現在懷疑他善於布施善意。
而江以商異常敏銳地剖知了她的心,這讓她突然有些無所適從,把頭彆過去,冷冷地撂下一句,“你該回去了,我想休息。”
男人並沒有動,隻是坐在那裡,用無奈的語氣向她解釋:“我曾經告訴過你我的愛,隻是你不肯信。你給我冠了好幾個罪名,看似束縛的我,其實禁錮了你自己。”
“……”她說不過,隻想逃。跟六年前一樣,逃到香港拍戲,後麵就跟江以商斷了聯係,把過去扔進垃圾桶裡徹底焚毀。
如儂起身往臥房走,還沒走兩步,一時間天旋地轉,眼前一黑就栽在地毯上。
*
第二天客房電話鈴聲大作,把她從昏睡中喚醒。
“你是昨晚喝多了麼?彆忘了今天還有活動誒,我的姑奶奶!”
是橘生的聲音。
如儂坐起身來:“今天是什麼活動?”
“按日程來說,是跟禦木本集團高層的餐會,然後下午遊輪靠岸,他們打算宣布新一任珠寶係列代言人。”橘生那頭有些吵,她的聲音並不是很清楚,“昨天叫你搞定宮崎莉子,你去找她沒有?”
說起昨晚,如儂就頭疼欲裂。昨晚發生的事情太多太雜,她的腦子裡全是碎片,拚湊不出一個完整的故事,但是關於宮崎家……
她乾笑道,“我倒是見了宮崎隆一。”
“哇!”橘生絲毫抑製不住聲音中的亢奮,“怎麼樣,聊得開心嗎?他話語權很重的,和禦木本先生也是世交好友,說不定能給你開綠燈。”
“嗯……就那樣吧。”
宮崎隆一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,見了還不如不見。
橘生簡單交代了幾句等一下有品牌方的造型師上門,如儂就迫不及待地掛了電話。她走到浴室,儘力回想昨晚的一切,猶記得好像她吻了江以商,然後……
是什麼時候暈過去的?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了。
她在浴缸裡放好水,褪下睡裙坐了下去。好像跟江以商吵了一架吧,或者是自己單方麵宣泄情緒——反正江以商是個麵團,就算有情緒也能完美管理,後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