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落幕》全本免費閱讀
精神麻痹的手段有很多種,酒精,藥物,還有性。通常,因為第二種方式的成本太高,大部分人會像如儂這樣,用一醉方休或者酒後亂性,來暫時逃避這個世界。
江以商半仰著頭看她,女人被紅酒染過的嘴唇嬌豔欲滴。溫香軟玉在懷,通常男人很難拒絕這樣的誘惑,更何況,這樣主動地發散自己荷爾蒙的是賀如儂。
可他隻是掌住如儂的腰,微眯著眼,不發一言。不堪一握的纖細,能被他大掌覆住大半,黃銅座鐘踢踏踢踏,如儂卻覺得它似乎越走越快,像自己的心跳。
男人的目光將她炙烤,打消了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。如儂有些退縮,秀致的眉蹙起:“……你就這個反應?”
他揚起嘴角,“那我應該有什麼反應?”
“呃……”如儂語塞。男女之事他們並不是都不懂,江以商就是故意要她宣之於口。她沒好氣地鬆開他,嘟囔道:“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。”
話音落地,如儂後知後覺地臉上浮起一片潮紅。這個時代女人對自己的需求不必遮掩,可她本人實在還沒習慣把欲望說得那樣直白。
自覺有些丟臉,原本鬆鬆勾著拖鞋的足尖落地,準備借力站起身來。她才離開不過分寸,下一秒,男人搭在腰間的手牢牢將她扣住,在比適才更貼合、曖昧的距離裡,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灼灼的吐息。
——寫滿了情愛的味道。
如儂手卡在兩人之間,動彈不得,不過輕輕推了推他,下一秒便被吻住,原本隻是身子被他禁錮,現在竟是呼吸都勉強。
江以商並不愛霸道的纏吻,他吻得又輕又溫柔,會咬住她豐盈的唇瓣輕輕吮吸,也會把吻落在她的嘴角、下巴、臉頰。這樣的吻看似不含任何的情欲,卻實在是越吻越灼熱,直到如儂光潔的背上覆上一層薄汗,她才鬆開他,喃喃:“好熱。”
男人通情達理,一把拽下她的披肩,連帶著睡裙的一側細帶也從瑩白的肩頭滑落。他扇骨般漂亮的手自腰際攀援而上,撫過她敏感的脊背,描摹著蝴蝶骨的形狀。
如儂不習慣這樣的撫摸,身子微微顫著,摟緊了江以商,想去尋他的吻。可他偏偏使壞,低笑著避開了,轉而唇瓣貼上她的肩、頸、耳垂,溫熱的氣息噴吐在她耳側,像是纏綿這個詞的某種具象化。
這原本是她來找江以商的目的,借他一隅溫存,暫時忘記微博上的腥風血雨。為此她甚至連手機也沒有拿,可想而知,回去之後要看見多少未讀消息和未接來電。
但江以商真的把她吻得動情後,突然又有了退縮的想法。理智很不識趣地在此刻降臨,並且在她腦海裡主持公道——如果這樣,她跟江以商之間算什麼,江以商又把她當做什麼呢?
雖不情願,但她想來想去隻有“炮友”這個詞,並為此感到不齒。
江以商明顯感受到了她的僵硬,停下動作,“怎麼了?”
“我……”如儂咬唇,卻猶疑著,無法賡續話題。男人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,神色輕鬆又從容:“或許你聽過吊橋效應嗎?”
“吊橋效應?”
“據說,一起經曆過極其危險的處境後,會很容易愛上對方。我們一起經曆過——”他一頓,抬眼似是認真思索片刻,繼而笑道,“三次。事不過三,賀小姐。”
第一次,穆家酒會;第二次,遊輪賭場;第三次,是現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