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明點了點頭。
艾曉琳基本對他做到了知無不言,言無不儘,他也沒必要大義凜然地跟這位明顯屬於己方陣營的女教官裝外賓。
“總之,在學院內,我罩著你;在學院外,方寒茉會罩著你。”艾曉琳最後總結道:“但你也要小心。剛剛挑釁你的人恐怕不是無的放矢,那個林登輝就是李爾的弟弟,兩者沒有血緣關係,但利益綁定緊密;他們的父親則是市政廳的一位實權人物。”
陸明了然。
李爾被自己殺死的事有沒有泄露出去?某種程度上這不重要。從他拍死李爾那一刻開始,李爾父親這一脈就已經是他的敵人了。這次攻擊很有可能是一種試探。
想到這裡,他望向遠處排隊的學生們,笑著說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沒關係,我會讓他們明白,與我為敵,才是他們此生最大的不公平。”
……
十五分鐘後。
學院第一訓練場巨大的場館中,已經被獨立攔截出了一個100x100的小型區域。
區域由鐵欄杆合圍,上高6米,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籠。
籠子前方聚攏著此次入學的幾十名學生。
籠子周圍,還有三三兩兩的往屆生在圍觀,似乎是想看看這一屆新生的成色。
此刻,新生們慌亂的呼喊響成一片,有荷槍實彈的士兵打開籠門,直接呈品字形向籠內開槍射擊!
第一訓練場是半室內結構,有些像舊時代的體育館,槍聲“噠噠噠”響徹整個場館,被回音折射得有些雜亂。
四名身著白衣抬著擔架的醫護人員奔跑進籠,以極快的速度抬出一具軀體——如果幾乎斷成兩截還能算是軀體的話。
那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少女軀殼,屬於一個一分鐘前還嘰嘰喳喳、強顏歡笑的女生。
而現在,她的身軀已經被縱橫切割出了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,一隻手臂從小臂處被整齊截斷,她的腰腹部則直接缺失了一截半月形的血肉,露出一部分盆骨和脊柱,大小腸流下擔架。
而她依舊還活著。
在腎上腺素與某種毒素的作用下。
“我不想死,救救我……媽媽,媽媽!爸爸,我好怕,我疼,我疼嗚嗚……”
女生發出嗚咽的嘶喊,她瞪大那雙好看的杏眼,盯著自己血肉模糊的腹部,嘴裡大喊著親人。
但很快她就喊不出聲,血液從喉管內湧出,讓她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。她不再掙紮和蠕動,仰頭看著天空,雙眼逐漸失去神采。
醫護人員們沉默地看著這一幕,沒有進行任何搶救措施,他們很清楚,這樣的傷勢是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