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人遠處的背影,夏蕰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真好,她有這個世界上最棒的朋友。
美味當前,誘惑難忍,祝賀忍不住,夏蕰也忍不住。披薩剛在車裡躺了兩分鐘,就被兩個人快樂分食。連帶著從不在車裡吃東西的祝明山,都“被迫”嘗了一塊。
期間,祝明山接到了賀萍的電話,問他們怎麼還沒到家。賀萍聽著他說話的語氣不對,一問,說是在吃披薩。
祝明山直接被人逮住臭罵一頓,“蕰蕰都傷著了你還有心思吃,能不能靠點譜。”
坐在後麵的兩個人貪吃鬼一聲不吭,直接假裝自己沒有聽到這些話。
祝明山一個人承受了所有。
“彆掛電話!”
順著賀萍的要求,三個人挨個定時播報離家距離,輪到夏蕰的時候,在廚房裡忙的熱火朝天的賀萍還抽空回了一句:“啊呀,我的乖。”
如果不是有車頂擋著,祝賀的白眼隻怕要飛到天上去。
就這樣,在賀萍和祝明山的熱烈歡迎下,夏蕰住進了祝賀家。
哪怕事先做了心理準備,看到被推進門的夏蕰後,賀萍還是忍不住紅了眼。
“怎麼傷這麼嚴重啊!”
眼見著人快要掉淚,祝明山趕緊把人擁進懷裡,“好了,我看了一下,傷的不是很嚴重。”
“都坐上輪椅了還不嚴重,你以為蕰蕰是你啊,皮糙肉厚的。”賀萍嘴上說了還不算完,又伸手在他胸口用了錘了兩下。
不過被他這麼一搗亂,賀萍的情緒緩和了不少,她推開祝明山攬人的胳膊,上前把夏蕰推到飯桌前。
夏蕰抬起右手,覆上她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,“賀姨,我真的沒事。”
知道她不想惹人擔心,賀萍便沒有再念叨。
正式開飯前,祝明山一臉鄭重地囑咐道:“蕰蕰,以後做事不要衝動,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才可以。”
“我知道了,叔。”
見她聽進去,祝明山欣慰點頭,“好了,吃飯。”
賀萍的廚藝向來為人稱道,今天的菜色更是豐盛,祝賀和夏蕰吃的儘興,臨結束還一直念叨著,“早知道就先不吃披薩啦。”
賀萍被這兩個活寶逗得開懷大笑,心裡對夏蕰的憂慮也少了幾分。
祝賀倚在客房門口看著給人收拾床鋪的賀萍,忍不住吐槽:“幸虧咱們家前兩年換了房子,不然我今天晚上恐怕就是睡沙發嘍。”
賀萍忙著套枕套,說話的時候頭都沒抬,“說什麼呢,臭小子。”
“你今天怎麼回事,氣不順就找你爸給你通通!”
“還通呢……我爸不把我堵死就不錯了。”
“咦,這孩子怎麼回事?”賀萍看著突然回自己房間的祝賀,一臉莫名。
“阿姨彆擔心,賀賀鬨脾氣呢。”坐在輪椅上的夏蕰出聲解惑。
“鬨脾氣?”
“跟你?”
見夏蕰點頭,賀萍來了興趣,“因為你今天去拉架?”
“算是吧。”
賀萍見她不願意多說,把床收拾好之後,就出了房間。
終歸是孩子們之間的事,大人不好插手。
再說了,就自己兒子的脾氣,這氣能不能撐這一晚上還另說呢。
知子莫若母,等祝明山和賀萍進了房間不到半個小時,夏蕰的門就被敲響了。
“我進來啦。”
祝賀不情不願地推開門,看到夏蕰正在看筆記後,大步上前把東西抽出來,“這個時候還看什麼看!”
“我不是沒事兒乾嘛,打發時間而已。”
夏蕰披散著頭發,整個人靠在床頭,柔暖的燈光灑在臉上,讓人想到一個詞:歲月靜好。
可是下一秒,她胳膊上的傷口就不打招呼地闖進祝賀的視線,讓他心煩意亂。
他順勢坐下,想伸手去碰,又擔心弄疼她,隻好轉方向把手按在床單上,“疼嗎?”
“不疼,醫生都說了,傷口很小。”
祝賀的擔心並沒有因為這話而減少,他看著神色輕鬆的夏蕰,心裡的愁不停地往外冒,“我知道你不生他的氣,可是點兒,你……”
“賀賀,我想和他做朋友。”
也許是夜深了,靜謐的空間讓人放鬆,也許是心裡話憋了太久,夏蕰直接在祝賀麵前點明了這件彼此心照不宣的事。
“我就知道。”祝賀的聲音很小,如同喃喃自語。
他現在已經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