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小子獨自一人前來,想必無人相助,且並非本地人士,若在此地除掉他,豈非神不知鬼不覺?同時,那價值連城的寶玉也將落入他囊中。
趙龍的臉色驟然一變,隨即擺出豪放的姿態,拍了拍祁安的背,慷慨地說“我趙龍豈是言而無信之人?承諾過的,必定兌現。就這樣,小夥子,現在就隨我回去,彆說五塊,二十塊任你挑選,當作是你讓我們發現這塊美玉的謝禮。”
祁安心中暗笑,明白趙龍必定有所圖謀,但他表麵上仍表示感謝“趙大哥果然正直,既然如此,我也不便拒絕。規則是規則,事先說好的五塊,我絕不占你便宜。”
趙龍仰首朗笑,摟住祁安的肩膀,親熱地說“我果然沒看錯,小夥子直言不諱,不貪不占,真是難得的人才。這樣吧,我馬上安排人帶你們過去。”
話畢,他立即轉向身邊的保鏢吩咐“快去開車,載我和這位小夥子回去,順便裝載他開采的玉石。我會親自護送,防止有人對我兄弟心存不軌。”
他的言語誠摯,若非祁安心智敏銳,恐怕會被輕易蒙蔽。在場的人中,有人向祁安投去憐憫的目光,卻不敢揭露真相,畢竟趙龍的權勢擺在那裡。他們隻能在心中默默為祁安祈禱。
祁安的手下行動迅速,不久,一輛敞開式皮卡車隆隆駛來,後麵跟著專門的保險車,用於裝載玉石。“小夥子,上車,我送你回去。”趙龍熱情地邀請。
祁安毫不猶豫,拉著江萊一同上車。“你真的要跟他走?”江萊見過世麵,低聲問祁安。
“放心,我心裡有數。”祁安輕拍她的手,示意她安心,臉上掛著深不可測的微笑。
僅憑這句話,江萊原本的擔憂竟奇跡般地平息,仿佛祁安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真。
趙龍一切準備妥當,也上了車,對司機說“回工廠。”
司機點頭,瞥了祁安一眼,隨即踩下油門。車子平穩地疾馳在蜿蜒的路上,司機的技術高超,讓祁安在後座上舒適地小憩,趙龍則在後視鏡中靜靜觀察祁安的反應,暗自盤算,如果這年輕人有所防備,他會在半路解決,以免麻煩。
然而,他沒料到祁安竟在後座安然入睡,毫無憂慮之態。趙龍一時語塞,不知該讚賞祁安的豁達,還是嘲笑他的無知,對危險毫無察覺。
大約兩個小時後,車子抵達目的地。
當祁安被江萊喚醒,睜開眼,隻見趙龍和司機早已下車,而他卻發現自己被二十多位壯漢包圍在後座。
“小夥子,你是打算平靜地回家呢,還是想在這兒跟我‘好好玩玩’?”趙龍露出真麵目,嘴角勾起一絲惡意的笑容,盯著祁安。
祁安慵懶地打了個哈欠,推開車門,走下車,故意將江萊留在車內。男人的事,就該由男人來解決,女性,理應遠離這些紛爭。
他走近趙龍,麵對麵站立,疑惑地問“趙哥,這是什麼意思?不是說要帶我去挑玉石嗎?”
趙龍仰天狂笑,片刻後才收斂,嘲諷地說“看來你小子除了好運,彆無所長。我明告訴你,我看中了你的那塊玉,這是塊,拿著錢滾,否則,我不介意把你們這對柔弱的情侶都留在這裡。”
說罷,他貪婪地朝車裡瞥了一眼。
江萊無論在哪裡都是傾國傾城,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無法不動心。
祁安搖頭輕歎,無奈地說“我還以為你會有所悔悟,結果你真的這樣做了,難怪你的日子不多了。”
說完,他同情地望向趙龍。
“小子,你會不會說話?你在詛咒誰?”趙龍的一個手下怒目而視,嗬斥道。
“我在詛咒誰,心中有數。胸口總是隱痛,夜不能寐,盜汗心悸,可不是好預兆。若不及時醫治,三個月內恐怕就要一命嗚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