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海中在心中念叨著,挑釁似的看著黃秀珍,又微微一笑看了震驚中的閻埠貴一眼,雙手背到了身後,好似他在掌控一切一樣。
二大媽此刻也站在了劉海中身側,她本就一副刻薄相,此刻顯得就愈加明顯了,隻不過也是看了看閻埠貴,沒有說話,隻是跟劉海中對視了一眼。
不隻是他們兩人,其他一部分人也以為閻解放去舉報黃秀珍是閻埠貴授意的。
不過,黃秀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許大茂,暗道:剛才那幾腳還是輕了!
閻解放這時候也不疑有它,囂張地指著黃秀珍,臉上帶著討好的聲色,繼續說道:
“誌強同誌,佩琴同誌,我要舉報的就是她!她叫黃秀珍。”
“她剛來我們院兒裡三天,第一天吃排骨,第二天紅燒肉,今兒第三天,就搬回來一台電視機。”
“這台電視機肯定是投機倒把搞來的,現在電視機哪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能看得起的。”
“嗯!還有可能是敵方偽裝成電視機模樣的電台也不是沒有可能!”
閻解放說完,也注意到了閻埠貴看向他的眼神,整個人身子還挺了挺,一臉驕傲似的看著閻埠貴,似乎在說:哼!看到了吧!爺們兒要辦大事了!
閻埠貴此刻卻沒有心思理會閻解放的臉色,而是掃了掃躺在地上的許大茂,恨不得上去也給許大茂兩腳。
閻埠貴此刻已經猜到了閻解放去舉報黃秀珍的原因:這裡頭肯定有許大茂摻和一腳的身影。
想到此,閻埠貴看向躺在地上的許大茂,就更加的惱火了,後悔剛才沒跟著黃秀珍踢許大茂兩腳。
他更知道,自己剛才為了緩和與黃秀珍之間的關係,所做的一切全部化成了灰燼,沒有了任何用處!
算計來,算計去,最後被閻解放這一把火全燒掉了,就像麵前那輛被一把火燒成破爛的三輪車。
並且,棒梗這一把火下去,後續所發生的一切,他算是看明白了,黃秀珍從頭到尾真的沒有在怕的!
所以,他剛才就一直蹲在那裡,如黃秀珍最開始給他的警告那樣,假裝聽不見也看不見,不瞎摻和,也不瞎插話。
但此刻可倒好,一朝被閻解放真打到了解放前了。
一切全部落空。
此刻,一院子人麵色各異,低垂著腦袋的秦淮如,原本想抱著小當先回去,然後再出去找棒梗,此刻也隻好停了下來。
隻不過眼睛卻看向閻埠貴,大眼睛中有一抹不可置信。
她絲毫不認為閻解放去舉報黃秀珍這件事是閻埠貴授意的,但她打心底又隱隱希望黃秀珍真的能被抓進去。
隻不過,她的內心深處又告訴她,這根本就不可能!
想了又想,秦淮如還是止住了自己想要說話的衝動,帶著小當走到了易中海的身後,沒有回去,現在也不適合回去。
正在拖動許大茂的婁曉娥,剛到垂花門台階的位置,此刻也停住了,抬頭撩了一下頭發,呆呆地看著閻解放帶來的兩個人,身子往垂花門的陰影下縮了縮。
易中海也掃了一眼許大茂,眉頭緊鎖,麵色不善,這是他最不喜歡見到的事情!
黃秀珍一直都沒有任何動靜,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,這落在其他人眼中,都以為黃秀珍這是害怕了。
劉海中和二大媽兩人就更不用說了,看向黃秀珍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,似乎在說:你繼續囂張啊!
卻隻見跟著閻解放一塊來的王誌強上前走了一步,掃視了一眼眾人,視線在易中海、劉海中和閻埠貴三人身上多停留了幾秒。
“誰是這個院兒裡主事兒的?現在是個什麼情況?”
閻解放一聽自己帶來的人沒有先過問黃秀珍,而是問眼前情況,有些不悅,這不就是他剛才說的話全白說了?
但他也沒有反駁,他不敢,這兩人可是他好說歹說好不容易拉來的。
他到組織上說明情況,點到了黃秀珍的名字之後,組織上的領導就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,最開始根本就不願意派人過來。
也是他說了不少關於黃秀珍這三天在院兒內的情況,組織上領導才算是派了王誌強和林佩琴這兩位同誌跟他過來一趟。
閻解放此刻也不知道大院兒內發生了什麼,更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聚集在這個位置乾什麼,隻是隱約間鼻尖聞到一股焦糊的味道。
也是這股竄入鼻尖的焦糊味,讓他的頭腦一時間竟清醒了許多。
直到此刻,他才感覺到,他老爹閻埠貴看他的神色很不對勁,但他的腦子到現在根本還沒有轉過彎兒來。
“兩位同誌,我是咱們四合院兒裡的一大爺易中海,就是主事兒的,這位是二大爺劉海中,這位是三大爺閻埠貴。”
易中海往前走了一步,對王誌強和林佩琴兩人客氣的說道,同時還扯了一嘴劉海中和閻埠貴。
劉海中和閻埠貴兩人因為易中海的話神色各異,劉海中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,閻埠貴臉上則還是擔憂。
“嗯!既然你們三個是院兒裡主事兒的,說說現在是怎麼個情況?”
王誌強說完,林佩琴也開口了:“你們這一院子人圍著黃秀珍這位女同誌乾什麼?發生了什麼?”
聽到林佩琴的話,閻埠貴此刻也不由自主推了推自己的眼鏡,而易中海依然是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神色。
劉海中臉上討好的笑容僵住:這話怎麼聽著都有偏袒黃秀珍的意思呢?
劉海中此刻從這句話中聽出味兒來了,隻不過他還沒有細想下去,易中海的聲音隨之響起,開始簡單說起現在的情況。
“兩位同誌,我們現在在解決問題。”
“你們看這輛三輪車,是秀珍從收購站推來的,院兒裡有個孩子頑皮,不小心把車點著了。”
易中海著重點明了這輛三輪車是廢品收購站內的,隻不過他說完,並沒有從對麵王誌強和林佩琴臉上看出來任何異樣的表情。
“我們剛剛把火撲滅,這不是正在商談怎麼給秀珍賠償,商量明天去收購站給站裡的領導說明情況呢!”
易中海的話說完,劉海中還想說什麼,卻瞥見二大媽一旁遞過來的眼神,閉了嘴,沒再說話。
閻埠貴也是點了點頭,沒有多說。
“秀珍,是這樣嗎?”
聽到來的林佩琴這麼稱呼黃秀珍,一院子人心中都是直突突,閻解放此刻也終於算是明白了。
這是……認識?
合著,剛才組織上不願意派人來的原因,是因為認識黃秀珍?
組織上的同誌怎麼會認識黃秀珍?
這不對勁啊!
閻解放越想眉頭越是緊鎖著,此刻,他終於知道自己老爹閻埠貴剛才看自己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。
“大差不差吧!就是這麼個情況,隻不過那個放火的小子剛才跑出去了,要不然我非把他送少管所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