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秀珍,要不把那小子送我們那兒去,我調教調教!”
聽到兩人的對話,秦淮如抱著小當有些不知所措了,她此刻感覺自己的腦袋也不好使了,有些看不清現在眼下是個什麼情況了。
終究是眼界有限,她看到的也就是四合院那麼大的一片天。
“送你們那兒?我看也成,那你明天到廢品收購站去,我到時候把那小子交給伱。”
“不過,我可提前跟你說一句,那小子,皮的很!不好管。”
“嘿!皮點兒正好。”
聽著兩人的談話,易中海此刻看向黃秀珍的眼神中多了一層審視。
“電視機,兩位同誌,黃秀珍今兒搬來了一台電視機,肯定是投機倒把搞來的。”
閻解放不死心,在這時候念叨了一句,指著黃秀珍,順著許大茂之前教他的那套話說道。
聽到閻解放的話,閻埠貴心中又突突了一下,歎息一聲,扭頭不說話了。
算計來,算計去,被這小子毀了!全毀了!
閻埠貴心情鬱悶,一扭頭就看見躺在地上的許大茂,這次毫不猶豫,走過去“砰砰”給許大茂來了兩腳。
“你怎麼回事?”林佩琴出言問道。
“同誌,兩位同誌,我沒彆的意思,我就是想把他叫醒!這小子哪都躺著睡,肯定是剛才又喝酒了!”
閻埠貴解釋了一句,笑了笑,卻順腳又給了許大茂兩腳。
許大茂就像是從夢中驚醒了一樣,一下子坐了起來,看著閻埠貴,麵色不善。
實際上他是早就醒了,一直在裝樣子,此刻,被閻埠貴這幾腳踢下去,終於是忍不住了。
“閻老西兒,你幾個意思?”
“呦嗬!許大茂,你能耐的再說兩句,你看我今兒不得讓兩位同誌給評評理!”
閻埠貴說著,也激動起來了,特彆是注意到黃秀珍看過來的眼神,神色也變了。
“許大茂,你說,是不是你竄竄我家解放去舉報秀珍的?啊!”
三大媽也是鬼精的,從閻埠貴的這一套行為、動作和語言中,她領會到了閻埠貴的意思,這時候走上來指著許大茂開始叫嚷起來。
“許大茂,你又不是不知道,秀珍可是優秀代表,組織上評的,你到底是安了個什麼心思?”
“你讓我家解放去舉報秀珍,是不是想陷害我家解放?我家解放也是個心眼兒直的。”
“若不是你竄竄,也不會鬨出來這事兒!還要麻煩組織上的同誌跑一趟!”
閻埠貴聽著三大媽這些話,沒吱聲,對三大媽說的這番話,他很滿意,知道自己剛才做的已經傳達到位了。
三大媽說的這些話,不僅是在告訴黃秀珍,閻解放去舉報這事兒跟閻埠貴本人沒關係,不是閻埠貴授意閻解放去舉報的。
同時,還指出了閻解放去舉報的幕後之人是許大茂。
三大媽這些話其實也是在給閻解放提醒,她可是在“優秀代表”這幾個字上咬字發音很重,意味明顯。
閻解放此刻隻感覺腦袋“轟”的一下,剛才沒想通的事情,在這一刻完全理順了。
對啊!
怎麼就沒想起來這事兒!
閻解放想著,臉色就是一白,看向黃秀珍的眼神已經不似剛才那麼囂張了,眼底帶了一抹後怕!還瞥了一眼黃秀珍,神色有些不自在了。
“我說什麼我說,閻老西兒,你彆以為我剛才躺了兩次腦子就漿糊了,這事兒跟我可沒有一分錢關係!”
許大茂摸了摸還有些發懵的腦袋,指著閻埠貴眼神閃躲,但是卻沒打算跟三大媽糾纏。
他現在站在垂花門下,除了他旁邊的婁曉娥,也沒有人能看到他此刻的表情神態。
“兩位同誌,你們可不能讓閻老西兒一家子這麼無理取鬨生事啊!”
“他們這是欺壓咱這平頭老百姓。”
許大茂一邊說,一邊往院兒裡退,卻看到婁曉娥沒動,也隻好停住了腳步。
“兩位同誌,就是許大茂讓我去舉報黃秀珍的,他說黃秀珍是階級敵人,他說他還專門去了廢品收購站打探黃秀珍的底兒什麼的。”
“許大茂還告訴我,黃秀珍那台電視機是投機倒把搞來的,我也是被他迷了心竅,才會去舉報黃秀珍這位優秀女性代表的。”
“黃秀珍作為優秀代表,剛剛受過表彰,又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呢!都是許大茂蠱惑我!”
閻解放試圖把自己從這件事中摘個乾淨,一股腦把剛才許大茂怎麼說給他的那些話全部講了出來。
直到此刻,其他人臉上的表情都已經幾經轉換了,對眼下現在的情況都有些不明所以了。
看著閻埠貴、三大媽與閻解放一家三口和許大茂掐起來,腦子不好使的劉海中此刻愣是沒看明白這四人話中的各種彎彎繞繞。
不是在討伐黃秀珍嗎?
老閻和他三大媽跟許大茂在扯什麼東西?
這事兒怎麼就跟許大茂扯上了?
閻解放去舉報不就是老閻授意的嗎?
劉海中想的是腦瓜子疼,但大概意思也算是看明白了,隻不過他思來想去,剛才許大茂不是一直在躺著嗎?
老閻是怎麼看出來閻解放這小子去舉報黃秀珍跟許大茂有關係的?
這扯不扯?
“你們四個在吵鬨什麼?現在不是在討論黃秀珍電視機的問題嗎?你們吵什麼吵!”
“兩位同誌還在這兒站著呢!你們像個什麼樣子?”
劉海中這一句官腔打的,時機微妙,一時間許大茂、閻埠貴、三大媽和閻解放四人都愣了一愣,他們四個可想著怎麼解套呢!
結果現在劉海中就蹦出來了,一時間他們三人也停住了話頭,都看向了劉海中。
同時王衛東和林佩琴兩人也看向了他。
黃秀珍則是微微一笑,沒有開口的意思。隻不過她這一笑,劉海中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