暢椿閣。
婆子恭敬的跪在地上:“四公子,老奴瞧著她性子並不像傳言那樣沒腦子又莽撞。”
軟塌上半躺著個男子。
他背對著婆子,著一身玄青色潔淨衣衫,空無一物似是一團雪包裹著他。
一頭墨發披散,傾瀉而下蓋在軟塌上。
光是背影就叫人挪不開眼。
“是嗎,那嬤嬤瞧著,她是何心性。”
如珠滾盤的聲音叫人聞之欲醉。
婆子頭也不敢抬,畢恭畢敬道:“倒沉靜的很,也矜貴,還叫老奴給她上茶上點心。瞧著那意思,非是見著四公子,否則不叫老奴近身”
褚四公子默然許久:“母親的意思呢。”
婆子:“為著您的事少不得要委屈四公子了。侯夫人也是為難,那柳家不知道打哪聽說的您……身患有疾,這事若傳出去,咱們褚侯府就沒臉做人了。
要不是為了您的名聲,夫人也不至於點頭同意叫她們塞個人到咱們侯府試婚,您就屈尊去一趟,隻要她受不了屈辱自己走了,也不關咱們侯府的事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褚四公子淡聲應道:“你下去吧。”
……
在柳傅玲吃到第三盤點心時。
褚四公子終於來了。
“好吃嗎。”
他看著凳子上的少女,腦子裡第一個想法居然是,他們府上的似乎挺好吃的。
柳傅玲一楞,然後放下點心。
淡定的拍拍手上的殘渣,轉身乖巧坐好,雙手交疊在膝蓋上,端著溫良賢德的笑抬頭望向門口。
褚徵背手而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