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安骨子裡是一個粗暴的人。
相比用腦子,他更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。
這也是他為什麼能在布朗克斯區混很好的原因。
來到曼哈頓,這裡每一個人都是虛偽的,就連街邊的流浪漢,都會虛偽的說自己是藝術家,隻是暫時落魄。
街邊的小商販,明明因為生意不好,交不起下個月的租金而著急,卻在麵對其他人時表現的一副不在意的樣子。
這裡甚至連一個窮人都沒有,至少他們不覺得自己是窮人。
亨克的出現,讓霍安找到一種誌同道合同類的感覺。
他跟自己一樣,都是喜歡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問題。
所以,當亨克找上門之時,霍安就在腦海中計劃怎麼拉入自己的陣營。
主動示好,做小弟,這不是霍安性格能乾出來的事。
而且他也不認為亨克會跟狗腿子做朋友。
於是想出了這麼一個陰損的辦法。
目的就是為了引誘憤怒中的亨克過來找他算賬,最好是多帶點人。
隻是,劇情似乎出現了意外。
一連三天過去了,亨克都沒登門。
“難道這家夥這麼傻?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我在耍他?”
“還是說,他也是偽裝的?”
霍安麵試著口語老師,思緒亂飛起來,他覺得要找珍妮探探口風。
於是衝著麵試的這位拉丁裔女人說道:“一個小時15美元,一天四個小時,如果同意,明天就可以過來。”
這幾天麵試了不少於五個,今天是第六個。
年齡層都在三十左右。
不是她們不夠好,而是太貴了。
一個小時25美元的價格,在霍安眼裡跟明搶沒有區彆。
對麵的女人聽到霍安打斷自己的介紹的話,明顯一愣,她本能的想要拒絕,不過想著不久之後就要交房租,水電費賬單也到了,隨後牙一咬點頭道:
“十五美元可以,但,但我有個請求,你得先支付我200美元的定金。”
霍安一怔蹙起眉,不過還是從口袋裡掏出錢包,抽出4張五十美元的現金遞了過去。
“錢我可以給,但你得認真教我,如果讓我覺得你是敷衍了事,混時長,我會連本帶利要回來,相信我,我在錢的事情上從不說謊。”
這種按照時長計算費用的教學,就跟律師一樣,都喜歡混時長。
霍安一來是舍不得錢,更多的是沒那麼多時間耗在這上麵。
接下來就是簽訂合約,約定時間之後,這位口語老師拿著200美元的定金離開。
餘下的時間裡,霍安開始忙碌起來。
每天四個小時的紐約口語學習,從上午8點到12點。
下午開始續寫《白夜行》。
偶爾米歇爾會過來一起探討藝術相關的話題。
這個過程中,霍安也不吝嗇的教一教米歇爾演技。
比如,如何更好的扮演一個未亡人。
時間來到8月7號。
又是一個周四的日子,也是收到紐約客稿費的時間。
霍安結束完上午的口語練習,開始做飯,準備下午去一趟銀行。
“咚咚!!”
兩聲清脆的敲門聲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