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那木條猛地往上一挑,門後的門閂就被挑開了!
嘎吱……
房門被輕輕推開,一縷黯淡的月光灑落進來。
熟悉的麵孔出現在門外,正是三叔!
“阿良,你可彆怪三叔我,死你一個,三叔一家都能過上好日子!”
三叔麵帶狠色,跨過門檻,一步步走向臥房。
暗處,楚良神色冷靜,一言不發,緩緩握緊手裡的獵刀。
他並沒有多詫異。
傍晚那會,一群親戚在勸說二叔時,三叔就是勸得最多的。
在楚良的注視中,三叔走向臥房的房門,伸手推開房門,走進了臥房內。
臥房裡,熬藥的小爐子已經熄滅了,但難聞的湯藥味依舊在黑暗中彌漫,久久沒有散開。
“呼……”
三叔吹起一根火折子。
借著微弱的火光,他看向床榻。
“嗯?這小子人呢?”
三叔眉頭皺起,床榻上空無一人,隻有一床厚厚的被褥。
他不禁疑惑。
“阿良都傷成那樣了,還能不能動彈都是個問題,難道……難道二哥把這小子帶到他家裡去了?”
正想著,三叔忽然感覺腦子一沉,眩暈了一下。
“怎麼回事?”
三叔搖晃了一下腦袋,可並未好些,腦袋反而更暈了。
一股昏沉之感侵蝕著他的身軀。
他隻覺得身體越來越沉,胸口也有些發悶。
“不對勁……”
他的身子晃了一下,立即轉過身去,打算先離開這裡。
可就在這時——楚良猛地從暗處竄出,眼神冰冷,手持鋒利的獵刀,瞬間撲到三叔的身前!
三叔大驚,來不及躲閃,隻能勉強揚起手裡的火折子。
“哢嚓——”
寒光閃過,一刀封喉!
火折子段成兩截,滾落在地。
火光晃動,溫熱的血水飛濺滿地,三叔的身體也向後倒在了地上。
他瞪大了眼睛,盯著那手持滴血獵刀的人影。
“阿……”
三叔滿眼驚恐,似乎還想說些什麼,可喉嚨中隻剩下垂死的哀鳴。
他不敢相信,楚良怎麼還有能力行動?
傍晚那會,楚良就已經快死了,隻剩一口氣吊著。
而此刻,楚良卻站在了他麵前,氣息平穩,根本不像是個將死之人。
三叔想要哀求,可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,恐懼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