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. 第 16 章(2 / 2)

我見春山 去病棄疾 3934 字 2個月前

謝照熹一邊說著,一邊手快地剝掉他左邊的衣裳,露出精致的鎖骨和緊實的胸膛。她快速瞥一眼,他的身體如一塊瑩瑩暖玉,被燭光一照,晃眼得很。

她溫熱的指尖觸到他的肩頭,裴玹不自覺屏住呼吸,微微側身抬高手臂,方便她看傷,右手拉住衣襟不讓衣裳往下掉。

謝照熹的臉龐湊近,鼻尖幾乎快要碰到他的大臂,灼熱的呼吸拂在他的皮膚上,滲入他每一個毛孔,顫栗直至靈魂深處。

裴玹的眼神無所適從,可是投向彆處,立即瞥見他和她投在牆上放大數倍的影子,親密地依偎著,像是一叢連理枝。

裴玹突然後悔鬼使神差答應謝照熹看傷的要求,他此刻衣冠不整,實在狼狽,心潮隨她動作跌宕起伏,說不好什麼時候就會失態。

可是身前是她,鼻端的氣息是她,拂在肌膚上的呼吸是她,目之所及的影子是她,處處是她,他頭暈目眩,陷入一個以謝照熹來誘捕他的牢籠,從此流連忘返,樂不思蜀。

裴玹的手臂瑩白如雪,細白紗布覆於其上,也顯得暗沉無光,謝照熹握住他手臂,皺了皺眉:“這紗布沒包嚴實。”

裴玹低頭看了看,想起溫永給他包紮時貪玩的模樣,笑了笑:“阿永那孩子包的。”

她掐了掐他的胳膊,那力道不免波及傷口,裴玹悶哼一聲。

謝照熹把紗布拆了,五寸長的傷疤像一條蟒蛇盤踞其間,傷口已不見血,還沒結痂,新長的頭透著一層淡淡的粉色。

她舒了一口氣:“沒有傷到骨頭,可以騎馬,隻是不能乾重活,用筆的時間也要注意,日日包紮換藥,再養一個月就好了。”

她又環顧四周:“有金瘡藥和紗布嗎?我給你重新包紮一下。”

裴玹點了點頭:“稍等。”

他從櫥櫃裡拿出紗布和藥粉遞給謝照熹,謝照熹的手法很純熟,手指快速上下翻飛,很快就重新包紮好了。

裴玹從她認真的態度中回過神來,幸好她真的隻是想看傷,若是她想做點彆的什麼,他也沒想好怎麼拒絕。

謝照熹流暢地打了個結,忽然把他的袖子往上扯,露出藏在袖底的手,好奇地問:“為什麼你總是攥著拳頭?”

她好幾次都注意到了。

有時候他眉目清朗,語氣溫和,說一些客氣的場麵話,可是一隻手彆在腰後,或是籠在袖口。

裴玹緊張地滾了滾喉結,臉悄悄地紅了。

裴玹的手還下意識地攥著,謝照熹去掰他的手心,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舒展開:“不要握拳,對手臂傷口的恢複不好。”

她指尖溫暖如春,點化冰雪,裴玹的手指不聽使喚,隨她擺布慢慢伸直,露出寬闊手掌心。

真奇怪,看著兩人交疊相握的手,裴玹的心似乎也不再高高懸起,像蒲公英在風裡慢悠悠地落地。

裴玹莞爾,露出淺淺酒窩,也許以後他可以嘗試改掉這個習慣。

謝照熹這次沒有克製自己,她冷不丁踮腳靠近,好笑地戳戳他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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