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. 06(2 / 2)

穩住人設,得讓媽媽放心。

晏青瀾麻木地想。

他撿起為數不多的腦細胞,艱難運轉著:“既然那麼喜歡外麵,怎麼不乾脆彆回來?離我遠點!”

青年的語氣和神態都過於僵硬,謝不言肩膀寬闊,雙手攬住他時,幾乎將他整個人都圈在懷裡,他又將懷抱縮緊幾分,聲音迫切。

“我從國外給你帶了禮物,回去給你拆,還有那個惹你不高興的人,我也會狠狠地教訓他,阿瀾,彆懲罰我了……你做什麼都好,隻要彆不理我。”

語氣焦急懇切,似乎下一秒便如同那快要擰出水的烏雲,急急地落雨。

在他懷裡的晏青瀾抬頭,望見的是謝不言那張清俊淡然的臉,臉上神情沒有分毫變化,光線灑落他眉眼,如一幅泠然畫卷。

聲音與麵容的反差讓晏青瀾十分驚歎。

混江湖的哪能沒點才藝?這兄弟太強了。

他帶著幾分敬佩地接戲:“既然都這麼有誠意了,我也不是不能考慮一下。”

越過謝不言肩頭,晏青瀾望向外麵。

當初裝修房子時,為了避免油煙,廚房與客廳之間特地隔了條廊道,此處是拐角處,視線覆蓋不太全麵,麵前的人又高,晏青瀾費了老大勁才瞥見另一處拐角的地方,有兩道人影晃過。

許是瞧見這兩人重歸於好,人影很快消失了。

被這麼一打岔,晏青瀾渾然忘記剛才哭過的事情,往後退開一步,抬手拍了下他肩膀:“隨地大小演,可真有你的!”

謝不言這回沒有應聲,他在原地站了會兒,忽然緩慢上前了步。

陽光漫地,窗外風聲喧囂,綠影搖晃。

他就站在光影交界處,聲音恢複了平靜:“你怎麼就知道,我是在演戲呢?”

天然的身高差帶來一定壓迫感,晏青瀾不愛費勁看他,於是稍稍往後仰了仰。

那根遲鈍的警報弦悄然再度上線,自以為渡過一劫,臉上洋溢著質樸快樂微笑的晏青瀾呆住。

這兩天謝不言對他的態度並不能說是十分熱情,和原文中寫的跪舔,以原主為世界中心,完全不搭界。剛才他的表現卻是讓晏青瀾找到了熟悉的感覺。

暗號對上了!癡漢攻就是這麼說話的!他什麼意思?不能是演,難道還是真情流露?

晏青瀾頓了頓,內心慌張到不行,隻覺自己在懸崖走鋼絲,一茬接著一茬,關關難過關關過。

幾秒後,他淡定抬頭:“你怎麼就知道,我不是真的生氣呢?”

青年仰著頭,乾淨溫軟的臉上沒什麼情緒,依稀殘留些許水痕,如湖底的波光映在雪白貝殼上。

風停了,搖晃著滿樹盈盈綠色的枝椏隨之靜下來。

他這麼說話的時候,讓謝不言產生似曾相識的感覺,先前的晏青瀾也是這麼同他說話,視他如仇家,唯恐避之不及,從來不肯給他任何好臉色。

他曾執著地探究過這個問題的答案,後來小心翼翼,連探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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