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不言淡然依舊:“不小心撞的。”
這個位置的傷,很難撞成這樣,而且還有血。
晏青瀾點了點頭:“好有新意的回答,哪兒撞的能不能告訴我聲?以後誰惹我了我就讓他去那兒撞去。”
謝不言與他對視兩秒,轉移話題道:“你餓不餓?”
這句話對晏青瀾說具有致命誘惑,無論當時在做什麼在聊什麼,他都能將其列為最高優先級。
果不其然,晏青瀾毫不猶豫地道:“餓,家裡有什麼吃的嗎?”
家裡常年都有阿姨準備食材,冰箱永遠都是滿的,但除了阿姨做飯之外,基本沒有人會去動它。
實際上連謝不言都不清楚冰箱裡到底有些什麼,而晏青瀾對冰箱很是熟悉,五花肉、小肥牛、羊排……
他眼裡冒光,見謝不言站在一旁,便順嘴問道:“你吃飯了嗎?”
回謝家自然是沒有飯吃的,等待他的隻有斥責和嘲諷,謝不言早就沒有感覺了,現下被人這麼問,他才意識到,他一整個下午都沒有吃任何東西。
見他沒有回答,晏青瀾盤算了會兒冰箱裡的食材,自作主張道:“那我們今晚吃火鍋吧!”
越過他肩頭,謝不言看了眼冰箱,然後走到一旁的淨水器旁接水,可有可無地嗯了聲。
晏青瀾把肉類全都拿出來,然後是素菜,小料,他又問:“你有什麼忌口嗎?”
一杯水倒滿,謝不言拿起水杯,淺淺喝了口,隨著他仰頭的動作,脖頸線條與喉結拉出條清晰的弧線,靡麗的紅痣格外抓眼。
他握著水杯想了想,沒什麼情緒地道:“不吃內臟,不吃辣,不吃蝦蟹,不吃甜的。”
“那你吃什麼?”
謝不言隨意道:“我都行。”
這要是他親兄弟,世界第二次大戰早就開始了。但看在之前謝不言去醫院照顧他的份上,晏青瀾硬生生忍了,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傷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