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劉能放在床上,王秀又讓劉水跟自己一起搓苞米,像是想起什麼,她又問道:“對了,你和劉山進展怎麼樣了?”
劉山就是村長最受寵的小兒子,大概率也是下一任村長,更是劉水的愛慕對象。
被王秀這麼一問,劉水臉上浮現出幾分羞哧之色,“娘,我今天去地裡還摘菜遇見山子哥了,他剛從私塾回來,還教我認了幾個字呢!”
王秀一聽有戲,劉山可是他們村少有的讀書人,讀書人都金貴有出息,以後他指不定能當個什麼官呢。要是劉水能和劉山成了,那他們家豈不是也跟著發達!
等以後劉能長大了,讓他姐夫出點錢供讀書,也弄個小官當當,可不是也出息了!
王秀拿過劉水手裡的苞米,讓他不用乾了“我看行,估計他心裡也有你,不然怎麼能教你認字?你也彆搓苞米了,趕緊去練習下字是怎麼寫的,等下次遇見也好和劉山談談。”
劉水臉上紅暈褪去,笑意也淡了幾分,因為他知道劉山心裡還真沒他。要不是自己察覺劉山對謝雨青頗有照顧,自己死皮賴臉蹭著,還不一定能在他麵前混個眼熟,更彆提教識字了。
又是謝雨青又是謝雨青,那個死要罐子命怎麼那麼大沒死在山裡?!現在他沒死,山子哥知道謝雨青的事兒,心裡指不定多心疼他!
不行,自己得想想辦法。
劉水心裡暗暗發誓,絕不能讓謝雨青和劉山成了。隨即轉身回他自己房間了,娘說的對,他得好好練習字是怎麼寫的,到時候好讓山子哥多看自己幾眼。
第二天一早,王秀就提著籃子去村尾看謝雨青恢複的怎麼樣了,還沒走近,透過竹紮的籬笆圍牆,就看見劉阿奶和謝雨青兩人正坐在院子中的凳子上曬太陽。
“喲,劉阿奶,帶雨青曬太陽呢?”一道略顯尖利的嗓音高聲插進來,打斷了謝雨青和劉阿奶的溫馨時刻。
劉阿奶抬頭往向院牆外麵,見是王秀,她的麵色瞬間冷了不少。
謝雨青有些好奇,也隨著視線看過去。畢竟在他以前的記憶中,劉阿奶雖然乾練精明,做事也很有領導者的風範,但對外一直都是一幅平易近人的模樣,還從未如此冷過臉。等看清來人的模樣,謝雨青麵色也有些冷淡。
來人不是彆人,正是極力勸說原身進山找草藥,最後卻丟下原身,一個人走了的劉水他娘,王氏!劉阿奶沒有邀請王氏進來坐坐的打算,謝雨青自然也不會開口。
誰知王氏卻像是沒看到謝雨青祖孫二人的冷臉,自顧自推開籬笆紮的院門走進來。
“青哥兒真是好福氣呀,你瞧,被救回來才幾天呢,就已經能夠下床走走了!真真是福大命大啊!俗話說得好,這大難不死,必有後福啊。”王氏一邊大聲嚷嚷著,一手掀開籃子上的紅布,露出幾個雞蛋,一小塊油紙包,好讓周圍路過的人看清她提來了怎樣重的禮。
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,劉阿奶雖然不待見劉水哄著原身進山這件事,但謝雨青既然已經完完整整的被找回來,劉阿奶也不知道是劉水特意將謝雨青引去丟了還推了一把的事情,王氏還說了這麼些好話,劉阿奶做不到將王氏給趕出去。
“喲,是劉水他娘啊,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兒坐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