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雪溫厚地笑了，“很遺憾，今天食堂不開門。”
“君銳你呢？”裴老師早上才帶了競賽班的補習，再加上開學第一天的小事故，已經對君銳十分熟悉。他確實如開學報到那天展現出來的一樣，表裡如一的可靠又不聽話。
“去吃學校對麵的那家甩餅吧。”君銳想了想。
“哎呀，你比小林同學還要實在。這樣你們傅老師都要不好意思了，要不裴老師帶你們吃頓好的！”
“你們去吃過嗎？”
林稚年思索了一下，搖頭很迅速。
“我也沒有。”傅老師也被問住。
“吃過餅算嗎？”裴策隨即收到了君銳毫無感情的目光，立馬謹慎地搖搖頭，
“那怎麼知道不好？”君銳滿意，目光又變回溫馴禮貌。他走在前麵，轉過身來倒退著邊走邊看他們。
學校對麵的街道上很是安靜，偶爾才有一輛出租車經過，打著空車的綠牌。賣炸串涼皮烤冷麵的小攤撤得乾淨，嘈雜的吆喝聲都在周末消失了。靜謐午後，襯得學校像個大型療養院。
他們還停留在校門口不遠處，對麵的人行路緊挨著圍牆。越過那道連成一片的鐵藝柵欄，隱約透見一個綠化很好的小區。
“你是說的是學校對麵嗎？”裴老師跟他確認著。甩餅這種東西一聽就是小街旁的迷你攤位，周末哪裡能找得到。
君銳就帶他們停在路邊，等待著紅綠燈換色，“在前麵。”
很快靜默的紅色小人跳成了不斷原地踏步的綠色行人模樣，林稚年隻管埋頭跟著君銳踩上斑馬線，傅雪將信將疑晃蕩在最後頭。
他領著他們沿圍牆轉了個大彎才摸進小區大門，又在其中三拐兩拐走了出來。直接鑽到了隔壁小區，這裡明顯更安靜些，補丁似的牆麵帶著濃濃的年代感。爬山虎自一幢幢樓頂傾瀉而下，大片大片的翠綠色鋪天蓋地。家家戶戶的陽台上，一簇簇不知名的花花草草擁擠著。陽台外窗是最老舊的那種，方方正正的、一塊塊小玻璃拚而接成的。
闖入他們眼簾的就是這樣一麵，點綴著粉紅鵝黃，鑲嵌著晶亮的方塊玻璃窗，生機盎然的可愛牆麵。
蹲在牆沿曬太陽的流浪貓好奇地盯著他們，寶石般的眼眸在陽光下熠熠動人，林稚年忍不住停下來加入了眼神交流。
它們好像君銳的貓同夥，林稚年盯著毛茸茸的耳朵尖兒想，他們說不定已經被君銳拐來販賣到貓咪領地了。待會兒就會被強迫裝上貓耳朵，拖到太陽底下喵喵叫。
“你喜歡？”君銳的聲音乍然響起在耳畔。他離他太近了，近到林稚年肩膀的皮膚幾乎感覺得到身後人隔著空氣帶來的溫熱。他往旁邊撤了步稍稍躲開，繞到君銳身後，擺出默默跟上的架勢。
“那些不是野貓，晚上就各自回家了。”君銳解釋說。
他們走了兩步，正見一隻貓大搖大擺自他們頭上的晾衣杆走過，將陽台下方的一格玻璃頂開一道縫，鑽了進去。那片小方塊似乎在一邊裝了金屬合葉，可以自由活動，貓咪尾巴一擺消失在了花盆底下，它的“門”也啪地自己合上了。
“想要嗎，偷一隻？”
林稚年沉默不語，見君銳說得神動色飛，好像已經要把貓揣走了。連忙搖頭，生怕他不拒絕，對方就真要拉他大膽偷貓。
“我們還在呢，怎麼就合計起破壞社會和諧了。你彆帶壞林稚年。”傅老師說。
“對，可彆帶壞林同學。”
“我帶壞他？”君銳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