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區也是，跟世外桃源似的。”裴策說著透過玻璃窗，見有人在對麵停了輛大自行車，忙湊過去指給傅雪看，“看那個大自行車，好大。”
“誰特意找這個，連城告訴我的。”君銳抽了張紙巾“他愛吃，這城裡大小館子如數家珍。”
瞥了眼傅雪不讚同的表情，君銳接著說，“連城小時候就饞。以前零花錢不多，他跑去公園給人畫卡通畫，不知道的還以為多淒慘一小孩兒。湊半天一看菜單就夠點一道菜，還非要拽上我們一起吃。”
君銳回想起丟人歲月，沒講這其中還間雜著：連城有天沒帶錢，問店家能不能給你畫幅畫抵飯錢，當場被叫老師的故事。不然傅老師估計得害怕。
傅老師的表情舒展開，“連城看著高冷，居然還是個吃貨。”
“哪個哪個？你們班學生記的可好了。”
“在走廊養花，愛穿粉色紫色的男生。”傅雪知道裴策打小喜歡漂亮的東西，按他能記得的方麵，總結了一下連城的特點。
“記得，特有品位一小孩兒。頭一次去你們班上課就誇我衣服好看。”裴老師一提起來，眉飛色舞的。
傅雪輕咳一聲，連忙克製住表情，隻露出一個微笑。君銳乾脆忍都沒忍，當場笑出聲來。
林稚年坐在他們中間，腦海裡仍回想著連城的故事。這樣的歲月，林稚年光是聽說都欣羨的不得了。林稚年懷疑這裡隻有一位大廚，菜上的很緩慢，每當大嬸將一個盤子擺上桌來，裴老師的眼裡都要閃一閃吃貨的精光。
“每盤菜分量都太大了吧，怎麼這麼實惠。”他聽見裴老師幸福的吐槽。
林稚年嗅著溫熱的大麥茶香氣，指尖碰上透明玻璃杯。還燙著，不能喝。
傅雪拆開筷子先給他搶了兩塊肉。等其餘三人都拿起筷子，他也跟著默默埋頭吃飯，偶爾夾一點麵前最近的菜。
傳聞中的甩餅裝在小竹筐裡，最後才被送上桌。焦酥的餅皮烙得金黃，層層麵皮之間鋪著的那一層肉碎從被切過的邊緣露出來，旁邊的一個小簍的餅裡是則菠蘿粒填塞。都層層疊疊擺放成一摞。
裴策夾了一片到盤子裡，“我好像頭一次見這個，不過也平平無奇嘛。”
大大方方咬了一口，“太好吃了，這兒送外賣嗎？我待會兒回去打包點兒帶給我爸媽吃。”
“嘗嘗這個，怎麼人家做個花菜都比我好吃？”
“你不是愛吃辣麼傅哥，這個豆腐來一勺。”
“這玉米好甜啊，說起來我小時候還種過玉米呢……你們都沒見過吧，一大片葉子鮮綠鮮綠的玉米，比人還高。”
“湯是真的香！這大廚還收徒弟嗎，要是以後不能教書了，我當個廚子也挺好。”
“嘶，咬到麻椒了！傅哥，水。”
最近的林稚年給他倒了杯茶水，以為世界就此得以安靜。
裴老師吹著杯子裡燙人的熱水，小小抿了一口，又恢複了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