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銳。”
“嗯?”林稚年很少主動找他說話,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。君銳想想又皺眉,彆是一盒酸奶就感動了。
“外麵的花,是你嗎?”
什麼是你麼,沒頭沒尾的說他糟蹋花?
見林稚年表情嚴肅,君銳差點以為自己又在他的劇本裡做了什麼殺人放火的事。他微微眯眼,瞥向一邊,似乎在回憶裡搜索自己什麼時候沒愛護環境了,他可是連草坪都懶得踩。
記憶的碎片在腦海裡閃了閃,君銳忽然反應過來,“什麼?”
誇人能不能走點兒心,還外麵的花是你麼。你說是就是吧,我可比花好看多了。
林稚年當然不知道君銳是想再聽一遍“讚美”,解釋起來:“外麵儲物櫃上和小窗台上的假花,是你換的嗎。”
“噢。”居然是說那些花,君銳感到索然無味。
對方臉上的氣惱讓林稚年以為自己說錯了。
君銳輕嗬了一聲,“天天看連城在那兒拿著他那破噴壺,彆讓彆人以為咱班出精神病了。”
看到花活了,那小子不得高興自己的真心感動上天。君銳是這樣想的。
“很像。”那些花簡直和原來的一模一樣,虧的君銳能找見。
君銳麵對著林稚年那張因了然而不自覺舒展的麵容,愣住了。他轉過身去,暗罵了句“有病。”
沒說你啊,我說我自己。雖然林稚年為換花的小事兒微笑也很難理解,但自己盯著他唇角的弧度走神,也怪讓人不解的。
林稚年懵著坐在位置上,他自然以為君銳說的是自己。不過對他來說,君銳突然發難絕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,他隻當君銳在嫌自己多管閒事。
酸奶安安靜靜呆在桌鬥裡,小花也習慣了走廊的新家。
林稚年吃過午餐從食堂出來,底下超市在門口排起了好長的隊。路上有人問另一個同學,排這麼久要買什麼,得到了“酸奶”的回答。林稚年與他們擦身而過,想起書桌裡的那盒酸奶,決定回去當著君銳的麵喝掉。
彼時拒絕了玩耍邀請,抱著籃球站在班級門口的君銳停住腳步。
班裡座位空的,看來林稚年還沒回來。
“銳哥?進門啊。”
“催什麼,鞋裡好像進沙子了。”他感覺這禮拜像腦子進沙子了,對彆人那麼好。飯後看見食堂新出的奶油爆米花,買了一盒就匆匆回來了,單純好奇他得了什麼反應。
教室裡很熱鬨,一群姑娘圍在一起。
周岩抻長脖子往那排看,君銳坐回自己位置,也回頭瞅了一眼。嬌小的女生抱著手裡的盒子抹著眼淚,其他女生都在旁邊嘰嘰喳喳地遞紙巾。
“怎麼了?”君銳隨意問了句。
“噢,徐鯉,就是咱班聲音特好聽那個小小的女生。”周岩指指中間那個哭得停不下來的姑娘。
“說重點。”他看女生將臟了的粉色禮盒擺在桌上。
“她好像新買了一個魔方要送人吧,結果中午回來在操場上被撞了一下摔碎了。”
“就這事兒?”君銳看紀夏時挽起袖子義憤填膺的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