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中一時安靜，高跟鞋的聲音放大起來，傅雪回頭，身後是來上下午第一節課的英語老師。
傅雪提醒同學們好好上課，繼而向英語老師頷了下首，追著君銳往外走。
“湊一起就為了打架？現在就給你們調回去算了。”傅雪氣得朝君銳問。
“老師。”林稚年翻身起來跟了上去。
“林稚年，你是不是現在還想著，千萬不能再把我和蔣菡調回去呢？”君銳轉回身，指著他的鼻子，十分刻意地笑起來。
“君銳，你閉嘴！”傅雪幾乎是吼出聲，“其他人都回去上課。”
林稚年表情很奇怪，但沒有言語，很聽老師話地乖乖回去座位。
辦公室的門緊緊闔上。
“說吧，你為什麼欺負人？”傅老師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，辦公室裡沒有彆人，君銳也不客氣，就在靠牆的沙發上坐了。
“沒，就是互相不順眼。”
“你嘴裡能有一句真話？”
“噢，我嘴裡沒一句真話？”君銳張了張口，薄唇微翕，沒有吐出一字。忍了會兒，笑了出來，“太對了老師，那您怎麼不問他去。”
“我看不見嗎君銳，他就沒動你哪怕一下！”
那的確。君銳想，他既然看見你來，當然不會再動一下了。但他沒有說。
傅雪單獨叫兩人，是覺得林稚年袒護過君銳，未必在君銳麵前敢說實話。
若是再算上胡說八道的君銳，那他就聽不著一句正經的了。
“君銳，你自己知道你每天都在做什麼嗎？”傅雪拄著額頭，突然心裡很煩。有時麵對不能溝通的小孩，就是有種無力感。可問題總是要去解決，偏偏君銳看起來比林稚年更好理解，卻一句有用的都不愛講。
在傅雪眼裡就是這樣的，他非常清楚君銳聰明，但未免太叛逆了，叛逆的毫無道理。
因為姑姑就在學校工作的緣故，許多老師都跟君銳熟悉。傅雪聽說過君銳的家庭，成績優異，有個妹妹，親生的，姓氏隻因為是時髦夫婦，且遂長輩心意，才一個自小隨父親姓另一個隨母親，實則一家四口是模範家庭，還有齊全和睦的親戚。
說得俗氣些，儘管傅雪離有孩子還差一百步，但如果能給孩子營造一個這樣的家庭，他絕對數不完的放心。
傅雪這回真的相信有些叛逆是天生的了，但他到底做什麼老抓著一個同學禍害。
君銳想了想，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