挺好。君銳也這麼覺著。
下來的時候林稚年猶豫想跟君銳說什麼,張口卻一聲沒有。
君銳則將頭轉過去,嘴硬評價道:“一般般。”
按座位順序,林稚年的下一個是君銳。
君銳上台時氣定神閒,講了一下自己先進的願望和積極領導班級建設的決心。雖然一聽就官方的不行,不知道是從哪篇模範應用文裡扒下來的,但勝在他口齒流利,說得天花亂墜。一腔赤誠跟真的似的。
“最後,時間有限,連篇的廢話大家也聽得夠多了。讓我做班長,你們也可以免於糾結。當你不知道選誰,投我就好了。樂於奉獻,公正合理,有困難可以找我,最重要的你可以不用費力抉擇,就擁有最聰明的選擇。”君銳走到黑板前,在‘班會’旁邊自黑板頂邊起寫下了自己的名字,並為自己畫上了正字的第一橫。
略帶中二的指向未必好使,可因為在君銳手中,突然它就成了□□。因為他就算不開口,也總有人願意投他一票。
走下來時林稚年恰在瞧他,自信得發光,林稚年想。
接下來的自由投票時間,林稚年的圓珠筆點在紙片上,班長兩個字後麵隻打了一個斜斜的冒號。他把君銳兩個字寫上去,又覺得銳字寫歪了,多描了一下。
塗改帶呢,他猶豫要不要向紀夏時借。
君銳則看他一臉糾結,掃了眼他紙上的名字,林稚年的紙條隻剩下一個勞動委員空著。君銳心中好笑,麵上還是表現的非常平淡。
“你投不投我都行。”君銳對他說。
林稚年想起上午君銳拒絕紀夏時的事,疑惑問他,“不是不做麼?為什麼又……”
“為你謀私啊。”君銳盯著林稚年,明明玩笑的話,眼裡卻做了十成的認真,“不好嗎。”
他輕快語氣裡好像摻了一絲奇怪甜味,什麼特殊的比賽一樣,他們的對視直到林稚年彆過頭去不再看君銳為止。
林稚年接到了紀夏時的修正帶,擦掉一個銳字,重新端正的寫上。
“我覺得林稚年非常合適做這個職位。”君銳拿起自己的選票,舉高到誰人都能看到的程度。
“君銳,你也太大聲了。”紀夏時在後麵笑。
傅老師不知道他又在搞什麼惡作劇,匆匆下來收好紙片。
令傅雪驚訝的是君銳不僅票數最高,還與其他競選者差距懸殊。竟然真讓他成了班長。
“好厲害啊銳哥。”周岩回頭說,他已經是勞動委員了,想不出這猴似的小身板怎麼帶大家勞動。
“看來大家都不知道選誰。”君銳閒閒剝著橘子,這是早上送給林稚年剩下來的。不太好吃。他心不在焉地看傅雪在講台前唱票。
“許雷跟你差好多票啊。”周岩指指黑板。
“許雷?”
“七班以前的班長啊,這回成副的了。”周岩說。
“問你他是哪個。”
“那個,書包掉地上了的那個。”周岩一麵指濃眉大眼男生椅子邊的紅書包,一麵喊他提醒書包掉了。
“噢,上次扶我椅子那個。”
“還記著呢啊,彆人在扶好的椅子上摸一把,銳哥能記到現在。”周岩好笑地朝林稚年說。
林稚年說不出回應來,想起不久前的事,他仍然尷尬。沒得到解釋的君銳,對林稚年來說依舊是一顆定時炸彈。
唱票結束後下一環節隻需要舉舉手,很快便散了。紀夏時自然如願當上物理課代表。而林稚年,經曆了君銳一通過分刻意的猛烈宣傳,成了團支書。
“做團支書對你很有幫助的。”紀夏時說。
“不用。”林稚年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話太生硬了,放軟了口氣。“真的……”
“聽話。”君銳低頭替他填著表。
林稚年半天沒有動靜,緩緩才開口,“君銳。”
“嗯?”君銳抬頭應他。
外麵的太陽湧出一片金色的光,將他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