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女人特彆年輕,聽談話,應該不是親的。”君銳翻了一下傅老師的筆記。
“噢,是不是就是我猜的一模一樣,辛德瑞拉的故事。她有個壞後媽?”
徐鯉搖搖頭,又點點頭,停止了抽泣。她還記得自己在說‘蔣菡同學在學校學習很認真。’的時候,那阿姨表示‘學習認真也沒見考第一啊’‘腦子笨就是腦子笨嘛。那能跟昊昊比嗎?’的樣子。
“不,是她奶奶說……嗚嗚……”徐鯉一說起來情緒更激動了,兩個人都看向君銳。
君銳怕徐鯉能哭到天黑,便接下去說了,“她奶奶說徐鯉長得好看。”說完自己也有點尷尬,
另外兩人更是一頭霧水,徐鯉是好看,巴掌臉荔枝眼,可愛到路人忍不住回頭多瞧一眼的地步,這有什麼不對?
君銳看了眼林稚年,簡直不太想開口,“徐鯉好看,能給她弟做童養媳。但……看著太瘦不像能生。”
“唔,還沒完呢!”徐鯉顯然氣得不行,轉過身來皺著臉麵向林稚年跟紀夏時說,“她後媽說現在這個年代不興這個了。她奶奶居然說有的呀,就是長得太漂亮了不放心。“
“訪完了沒,你們快走吧。”那時候蔣菡語氣冷漠,一個勁兒趕他們。
“長輩說話,你開什麼口?”緊接著就被那老婦人罵了通,說的還是徐鯉從小到大都沒聽過的句子。
她不知道怎麼複述這內容,隻得越過它說起了最令她窒息的部分。
“她還說,他們村現在都可以換親,問我家……問我家有沒有兄弟可以把蔣菡嫁給他。”
紀夏時聽完簡直頭暈目眩。哭笑不得的是徐鯉還真有個大她三歲的哥哥,她從小就被保護的很好,估計頭一次碰見這種人,被彆人放在嘴裡娶來嫁去還不算,連同學和家人都未能幸免。
她挎著小提包站起身來,跺了跺新換上的小靴子,“彆難受了,我這就上去會會這家封建殘餘勢力!”
徐鯉眨眨那雙兔子眼睛,看著她又看看君銳,聲音還悶悶的,“君銳已經替天行道過了。”
“說的什麼啊?”紀夏時也知道君銳嘴有多損,先笑為敬。
“後來蔣菡看不下去攆我們快點走,君銳手機落下了想回去拿。”徐鯉平複心情,說起前因後果,“結果她奶奶還給藏起來了,就說沒有。蔣菡堅持,自己動手把手機搶出來的,還被打了兩下。”她說到這兒,表情也很擔憂。
徐鯉回憶了一下,那時候,君銳臉色特彆嚴肅,點點自己的額頭,“既然找到手機,咱們也算有緣。不瞞奶奶說,我其實是天生神算,彆開一眼,未到一十八歲仍能看見一二。”徐鯉一開始連笑都來不及,可接下來君銳的表情太真了,誠心誠意到害徐鯉以為自己得知了君銳的大秘密。
“那些算命先生不敢說的,唯恐泄露天機的,我倒可以指點一下。您寶貝孫子是不是看著特彆聰明?對,資質愚鈍,你所見都隻是些所有人都有的小聰明,實則是個愚蠢一生的。他是不是特彆俊呢?是啊,可惜,天庭一看便知是六親情薄的不孝子,命啊……”君銳遺憾搖頭,“比你自己的好不了多少。不光如此,而且他隻能生出女兒,絕不可能有兒子。這卦你得記住啊,以後會一一兌現的。記得來找我啊,我可是這座城裡算的最準的,你找彆人花上大價錢也算的差不了多少。”
紀夏時聽完也忍不住笑起來,“早知道早準備就好了,淺綠、天藍還是金黃的美瞳我都有。咱們就一隻眼一個顏色,保管跟真的一個樣。”
徐鯉也跟著破涕為笑。
“你說他們會不會打她啊?”她又皺起眉頭。
君銳望向林稚年,林稚年盯著單元門沒有開口。
徐鯉默默拍了君銳與紀夏時肩膀一下,順著她目光看去。纖瘦的身影穿著圍裙,一左一右提著兩大袋垃圾從樓上下來,指尖剛纏好的創可貼已經臟了。
蔣菡掃了他們一眼,仿佛沒瞧見。
紀夏時偏上去攔她。
“你們還在這兒乾什麼?”蔣菡臉色和剛才在客廳一樣差。
“你的腳怎麼了!”徐鯉關注的重點總與旁人不同。
“下樓梯的時候腳崴了一下。”蔣菡不敢看他們。
“臉還是腫的。”君銳平靜陳述。
“……”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