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紀夏時,你到底每天在看什麼東西。”君銳對這個方案相當不滿意。
“我也覺得太麻煩,分開是馬上要的。套個麻袋打他一頓,舒心了就好。”陳梔燃絲毫不拖泥帶水。
君銳比了個拇指。
是蔣菡自己表示小孩子不用有這種顧慮,將這類題劃掉了。
所以到底是哪個方案呢?
她知道無論哪個,最先的內容都是先一刀兩斷。
想好的蔣菡拉開玻璃門。
大廳裡液晶顯示屏上播放著某部愛情片的預告,空氣裡彌漫著爆米花的甜味,剛從影院走出來的觀眾談論起劇情,也有還拿著電影票的觀眾滿臉期待坐在休息區。
熱鬨氣氛沒被玻璃門打開撲進的一陣冷風吹散,女生挾著門外的冷意一步步走到他們麵前。
邵祺略顯驚訝,握著電影票的手攥緊了些。
蔣菡當然希望邵祺能表現出心虛,但沒有,身經百戰的邵祺氣定神閒。
“她快問啊,快問為什麼?”
沈安妮是陳梔燃的同班同學,他清楚她一定不知道前因後果。他主要是真好奇,邵祺為什麼會做這種事。
在陳梔燃眼裡,沈安妮跟蔣菡完全長成一個樣。
“問什麼為什麼啊,打他一拳!打!”紀夏時雙手握拳,期待著。
隻見蔣菡走到他麵前,言簡意賅,“邵祺,我們分手吧。”
“就這樣?”
她也太平靜了,陳梔燃和紀夏時兩個人的反應,就像看見比賽中有人踢了一腳糟糕的球。
邵祺目送蔣菡離開,蔣菡走出去沒兩步,他就轉頭安慰起身邊困惑的沈安妮,“隻是個前女友。沒事,我們走吧。”
合情合理。
蔣菡本已經走到了門旁,聽見他說的話,不覺手掌攥緊了。馬尾辮一甩,轉了回去。
沒什麼力道的拳頭砸在邵祺腮邊,男生始料不及,被撞得滿眼金星。
“是兩分鐘前,還是現女友的,前女友。”
她一字一頓朝向邵祺,實則提醒著沈安妮。
那天的電影是驚悚恐怖片。
同一場次,全電影院膽小的觀眾都感到非常舒適,因為他們發現,儘管自己又忍不住尖叫又想捂眼睛,但是影院裡有個小姑娘已經被嚇哭了!
甚至還有前後觀眾遞紙巾,膽小沒什麼好丟人的,反正倒數第一名已經有人墊底了。
“林稚年?”又到周一課間,君銳看林稚年的模樣,臉色很難看。
君銳都忘了最重要的部分,蔣菡現在是一個人了,那惦記著她的林稚年呢?
“彆哭。”林稚年今天第二次轉頭去看蔣菡。
君銳沒有回頭,她哭得梨花帶雨的臉,讓君銳想起某個自己躲起來偷偷哭的傻女人。
林稚年翻書的手又放下了,他跟彆人起衝突的次數屈指可數。所以當他站起身來的時候,君銳隻有驚訝。
他轉身出了教室,君銳就跟在他身後不遠。
林稚年不知道為什麼,蔣菡一哭,君銳似乎就很焦躁,心疼同學麼?想著這事兒,他自己不知怎的自己走到這兒了。
邵祺在籃球場門口,背靠球場漆成綠色的網牆,抱著籃球跟旁邊的學生說笑著。
林稚年徑直走到他麵前,後者反應過來時,運動服的衣領已經被揪住了。
“放手!”
君銳也猜到林稚年來打抱不平,他站的遠些,本是很難聽見些什麼。邵祺的聲音很重,他退了一步,堪堪扶住了身後的窗邊金屬欄杆。
君銳險些以為林稚年要為蔣菡動手,但林稚年恪守自己的規則。
他頂多也就扯扯彆人領子,問手裡的心形扣子是不是他掉的。
多怪啊,操場上,男生拿著粉紅扣子問是不是另一個的。這要是換成男生女生,多少是個定情現場。
扣子是從蔣菡拿來還的一大盒“邵祺的禮物”中掉出來的,君銳看見了。
林稚年拿出來,隻是引得邵祺身邊的男生被邵祺勸散了而已。
單打獨鬥就不是誰贏的問題了,知情觀眾離場,邵祺現在可以儘情發揮。
……
“不是因為她好看,移情彆戀麼?”話說了才一分鐘,林稚年就掉進邵祺的歪理裡掙紮不出來了。
“你又知道什麼。對,妮妮的確美貌。但是你看蔣菡,誰又更勝一籌?”邵祺毫不在意地理了理衣襟袖口,“我想說,不止。反正……枝上柳綿吹又少。我已經放手了啊,她再喜歡下一個就好。你以為是什麼大事。”
“去和蔣菡道歉。”
邵褀氣勢頓弱,飄了個白眼不再看他。他雖然覺得沒意思,但也能感覺到,跟前的男生並非借此邀好蔣菡,隻是單純地想為她抱不平。
“我要是不呢?”他揚起唇角,傷口破開溢出一點血跡,“有的人一生可能會愛過很多人,有的人可能……從一而終。”
林稚年默默無語,他不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。
“我想說我已經遇見了這樣一個人,我會和她走到人生儘頭。永不相負,這個人就是沈安妮。如果我再和蔣菡在一起,那才是真正的惡心。
“林同學?你也會的。”邵祺繼續說著,他早看出來這人自己打不過,隻能靠嘴皮子。
“你會惦記這個人,心疼這個人,好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