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老師的意思君銳清楚，“誰都有可能發現你們，彆太張揚了。”尤其是你以為秘密實則不然的天台。
“對了，玫瑰花要謝了。你們一人剪兩支回家給阿姨吧。”連城翻翻手機日曆，母親節就在這一周。
·······
“喏，給你的花。”君銳拿了一隻玫瑰。
君雅拿過來左看右看，確定不是自己家院子裡折的，仍不安心地問道：“這回不是前麵西餐廳開業你拔人家的？”
“怎麼還記得那事兒啊。八歲，那是八歲。而且我問他們，他們同意了。”
“哎呀，你現在跟八歲也沒差多少。”
她收了花，插進花瓶，又進廚房鼓搗她今晚想做的魚丸湯。
“噢，我學會煮粥了，明早你喝鍋裡的。”君銳說。
“這麼厲害啊。還煮粥，是不是戀愛了？”
“嗯，我早戀了。”君銳如實以告。
“你現在還早啊？”君雅從廚房裡端出一大碗魚湯。
君銳盯著灰紫色的湯，陷入迷惑。緊接著看到她放在一邊的菜譜，上麵寫著“黑豆燉魚湯”。
“我也覺得不早了，但你就是想找個兒媳圓了你的女兒夢吧。”
“人不能有點追求嗎？”君雅理直氣壯。
“八歲的時候洋娃娃是不是沒玩兒夠？”
“哼，是不是長牙的時候給你吃的排骨太多，早知道天天給你吃棉花糖了。牙尖嘴利的。”
“如果，我是說如果。”君銳盯著她從手套裡脫出來的手，不敢抬頭看她的眼睛，“一定要是女孩兒麼？”
女人頓了頓，耳上的珍珠耳環隨之擺擺，終於開口。
“也不一定。”
“你喜歡什麼樣的？”
“我喜歡喜歡你的。”
“他很喜歡我。”
“那就夠了。”她舀了一碗魚湯，放到君銳手邊，“你確定了？媽媽怕你難走。”
君銳還沒喝一口，她自己舀了一碗，嘗過後，收走了君銳那一碗，跟裝魚的瓷湯盆一起推遠了，“他的媽媽也一定是，你有想過嗎？”
“有。”
“所有方案實際操作起來都未必如想的那樣簡單。”君雅緩緩說著，語氣和剛才的君銳一樣慎重，“不過也好，媽媽也有件事要你幫忙。”
·······
“明天有空嗎？”君銳問。
“有。”明天就是星期六，林稚年當然有。
“那我後天想去遊樂園。”君銳說，他的上一個問題完全是胡亂問的。
“……行。”
“我後天也想去遊樂園！”周岩轉過來，擺弄著林稚年的自動鉛筆。
“那你明天有空嗎？”君銳問他。
“有啊有啊。”
“那你明天去，我和年年後天去。”君銳麵色如常地安排，連林稚年都要繃不住笑了。
周岩垂頭喪氣地轉過去了。
兒童節的遊樂場隻有吵鬨擁擠。
但君銳跟林稚年站在一起，處於對其他事物的屏蔽當中，全不在意。
林稚年對君銳也是這樣。
從來沒有人帶林稚年來過遊樂園，君銳是第一個。
隻是奇怪今天君銳隻叫自己來，沒有叫上其他人。
“約會。”
君銳理由充分。
天色漸漸暗下來時，君銳給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