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幫我接一下。”君銳朝他眨眨眼。
可沒人有辦法對著君銳那張臉搖頭，林稚年重新又拿起手機。
“圓圓的電話？你又不接，我來。”連城一隻手沒有戴手套，抽出紙巾擦了擦就想去拿。
“用得著你了？”君銳胳膊彆開他的臟手，趁機炫耀起自己的林稚年，“當然是同桌替我接。年年，幫我問問她要說什麼。”
連城一臉無言，周岩卻先被那聲“年年”叫得嗆住了。
話筒裡的戚圓圓也聽見了他們的談話。
“噢，連城哥？還是年年……總之替我告訴我哥，他最喜歡那副耳機我摔壞了，屍體就在客廳茶幾底下。才想起來。”
哥？林稚年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君銳已經脫了手套，接過手機來走出嘈雜的教室。
“所以她是你妹妹？”君銳回來時，林稚年似乎在等他。
“圓圓？”他盯著林稚年困惑的臉，不解道：“不然呢。”
林稚年的心情又好了，像假期枯萎的花開學後又在連城的精心照顧下起死回生了一樣。
“等等，這個表情……你是怎麼以為的，林稚年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沒有是什麼？”君銳追著問他，他按住了他的手，湊得很近。似乎林稚年不回答，下一秒就會被親到。
林稚年隻有承認。
承認他認錯戚圓圓這件事。
君銳一時沒反應過來，他隻想著既然林稚年問起，也沒什麼好隱瞞的。恰恰好，他可以將家中的事講給他聽。
這樣就公平了，君銳心想。隻是，他實在不大想看心上人聽了糟糕故事而傷神的樣子。
聽過他說的，林稚年臉上並沒有出現他料想到的神情，反而是一種猶豫，“新生報到那一天，我接到的那個電話……不是你的心上人？”
“什麼？哪個。”君銳還在腦海裡搜索，除他之外自己哪裡還有其他心上人。
忽地想起那天，林稚年說不小心接了他的電話。君銳看到是圓圓的母親，並不是重要的人，就沒有放在心上。
“等等……林稚年，你以為？”
林稚年默不作聲，完全是默認了。
“你以為我和她……”君銳想想都覺得離譜，他氣得笑也笑不出來，咬著牙看他，“林稚年，你可真會想啊。”
這件事在腦海中徘徊半天，君銳忍不住伸手去捏林稚年的臉。
林稚年安撫一般按住了他的手。
君銳被他按住手，愣住了。是林稚年將他五指扣起來，雙手緊貼，掌紋熨在一起。
坦誠的，默默在承認小失誤的林稚年，讓君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君銳忽然意識到，剛才誤會戚圓圓身份的林稚年還是幫自己接了兩次電話。
那時候他心裡在想什麼？
“林稚年，你是什麼傻瓜麼？”君銳心裡莫名有些酸，很想親親他澄澈的眼睛。
連城又吃完一隻鴨翅，回頭就對上含情脈脈的兩人，“咳，小紀，我想喝你的酸奶。有點噎著了。”
“要飯的理由還不少。”紀夏時隻從包裡摸出一盒純牛奶，湊合扔給了他。
緊接著，她又投入到緊張的期末複習中去。
筆記本的事讓紀夏時明麵上挨了好一頓罵。隻要是語文老師和傅雪同時出現的場合，傅雪就會狠狠批評她兩句，要麼冷冷淡淡的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