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他的乖覺,大皇子甚是滿意。
回府後,私下也給林恒瀟分來不少賞賜。
前一陣打點欽天監,林恒瀟這邊,已經花光積蓄了。
大皇子送來的這些金銀,倒也解了燃眉之急。
林恒瀟心中早有盤算,光靠著各方賞賜,根本不是長久之計。
待處境再過平穩一些,就要想辦法做一些營生賺錢了。
林恒瀟安排知韻、知畫,將獵得雪狐,做成了一件雪白柔順的大氅,親自獻於了皇帝。
“父皇,現在雖然是盛夏,但想到您冬日裡,時常發作的咳疾,兒臣心疼不已。便將獵來的雪狐,製成了保暖的大氅。”
“今年冬天,您定要想著,多加這件大氅抵禦寒風。”
“父皇身體康健,兒臣才能心安。”
“恒瀟啊,從前竟不知你心性如此細膩。這麼多年朕對你很少關心,你可曾怨朕?”
皇帝看著林恒瀟那張,像極了昭和的臉。
言語間少了,幾分帝王的疏遠,多了一絲父親的慈眉。
“兒臣不敢!兒臣知曉,父皇心係天下蒼生,日日為國事操勞,怎敢叨擾父皇?”
“兒臣對您,從未有過怨懟之心,隻有滔滔敬仰!”
林恒瀟噗通一聲,跪在地上,眼含淚水滿臉真誠。
一番操作,順暢自然,倒是讓皇帝一愣。
林恒瀟因為有,林小小的內心加持。
這種真情繾綣的戲碼,簡直行雲流水,手到擒來。
“兒臣從小,便失去了母妃。父皇您是兒臣,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啊!”
“是兒臣唯一的親人。”
“兒臣愚笨,自知不如,兄弟們天資聰慧。”
“但兒子願意笨鳥先飛,用功讀書習武。想著有一天,能為父皇分憂,做一個勤勉的皇子,成為父皇的驕傲!”
“兒臣也想,讓天上的母妃放心,兒臣也好想,成為母妃的驕傲!”
說罷,林瀾晟竟一把,抱住皇帝的大腿,抽噎起來。
從未有皇子,敢在林瀾晟的麵前哭泣。
更沒有皇子,敢如此失禮的與他親近。
他皇帝的威壓素來強硬。
在皇子麵前,先是君臣的疏離,才是皇家父子。
而這一刻,他感覺林恒
瀟隻把他當作父親。
這種不懼怕他,又親近他的感覺,好生熟悉,好像曾經的昭和......
林瀾晟知道,母妃永遠是父皇心中的一道疤。
這道疤不除,他們父子二人之間,就永遠有一道隔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