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事的公公也心虛的很,淑妃娘娘火氣大,底下的人生怕一個不小心,惹怒了淑妃娘娘,非得被扒一層皮不可。
“稟朱總管,若我有法子平息淑妃娘娘的怒火,是否不必去領罰了。”
“你若真有法子,便將功抵過吧。”
朱總管揮了揮手,示意讓他進去赴命,不過,究竟是赴命還是赴死,全看他的造化了。
陸訣拍了拍太監服上的拂塵,挪步進了屋。
淑妃娘娘頭頂著頗重的貴妃頭飾,身穿錦衣華服,姿態高高在上,目中無人,她輕點著桌台,餘光望向身後,問:“何人進屋?”
“回稟淑妃娘娘,奴才乃是朱總管手下,微不足道的太監陸訣。”
淑妃正在氣頭上,可是當她聽到少年如玉泉般的聲線回旋在耳旁,忽然就沒了脾氣。
她緩緩轉身過來,眸光落在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上,怎麼以往便沒有見到模樣如此俊俏的太監,在淑妃府邸轉悠。
“你方才說,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奴才名喚陸訣。”
“哪個訣?”
“回娘娘,奴才名字裡的訣乃是訣彆的訣。”
“這名字聽著不錯,隻是這寓意不甚好。”
“名字是父母取的,奴才也沒有法子。”
“行了,你來找本宮,究竟所謂何事?”
“回娘娘,今日朱總管本是讓奴才去西街口采買芙蓉糕點,隻是不趕巧,西街口的芙蓉糕點賣完了,不過,奴才擅作主張,給娘娘帶來了東街口的梅子糕點,還請娘娘嘗一口。”
“梅子糕點,你這奴才,還真會自作主張。”話落音,淑妃拈了一塊梅子糕點,細細品嘗了一塊,味道也不錯,比起芙蓉糕點,還彆有一番風味。
“娘娘,味道可還好?”
“不錯。”
“奴才覺得,娘娘總不能盯著一處的糕點,偶爾換換口味,也是不錯的。”
“你這奴才,還挺有意思,賞。”
“謝娘娘。”
——
兩日後
入宮的名冊已定,今日,便有宮裡的人來淩府,宣旨讓淩家二小姐擇日便要入宮。
淩煙跪下接旨,她沒想到,宮裡的旨意竟然會來得如此之快,讓人猝不及防。
果然,這一切都跟前世一樣,淩大夫人早已跟宮裡打點好了,說是淩大姑娘病了,並搬去外宅的院子裡休養去了。
淩大姑娘不能入宮,便隻能由淩二姑娘替她入宮。
待宮裡的人離去,淩煙立在原地,為此事感到憤憤不平。
“爹,煙兒不想入宮,還請爹為女兒做主。”淩煙生平第一次跪下,求她這個愛她又有意疏遠的親爹。
“煙兒,宮裡的旨意已經下來了,淩蘭又病了,爹爹也實屬無奈。”
“爹,淩蘭根本就沒有生病,她在裝病,她不想入宮,是因為與高氏之子高寒私定了終身,所以才會想到這一出。”
淩煙道出了實情,淩大夫人卻氣急敗壞。
“臭丫頭,你在胡說什麼,你言下之意,是淩蘭在裝病,違抗聖上的旨意?”
“是與不是,淩大夫人心裡最清楚不過了。”
“你簡直在胡扯。”
“我是不是在胡扯,讓爹爹見一下淩蘭,便可知曉。”
聽到這裡,淩賀感到心裡十分不適,他沒想到李氏竟然過分到如此地步,為了親生女兒的終身幸福,竟然不惜一切代價。
“李氏,可有此事?”
“淩賀,你寧願相信一個黃毛丫頭的話,也不願信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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