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訣今日前來,可是有要事。”
“煙兒,阿訣給你帶了糖葫蘆,還有東街鋪子的胭脂水粉,可稀罕著呢。”
糖葫蘆——
淩妃望向少年手裡拿著的一串串的糖葫蘆,看著就挺想吃的。
“多謝阿訣。”她走過來,一把將糖葫蘆拿了去,然後嘴饞地吃了起來。
少年端詳著煙兒吃糖葫蘆的模樣,簡直是可愛極了,這番模樣的煙兒,的確是與端莊大方的女子搭不上邊。
“阿訣曾經記得煙兒問過我一個問題,當時在西街口,煙兒問我,我喜歡什麼樣兒的女子,如今我的答案是,初見她時,隻覺得她端莊大方,可是日子處得久了,又覺得她很愛吃,倒像個十足的吃貨。”
吃貨——
這形容是在說她嗎,陸訣是在暗示,阿訣亦喜歡煙兒,一開始就很喜歡。
“阿訣,你到底想說什麼,可彆拐彎抹角兒,我喜歡直言不諱的人。”
“我想說的是,阿訣喜歡煙兒,隻是可惜啊,煙兒覺得阿訣身子汙穢,是個太監,還處處諂媚淑妃。”
她的少年,從未對她說過這番話,也從未表明過心跡。
此刻這般,倒是讓她受寵若驚。
“哦,我喜歡的煙兒她還說,她不要我了。”
“呸呸呸,誰說我不要你了,這麼俊俏的少年郎,我日日做夢都會夢見,還在夢裡想要親他呢,如何說不要就不要了。”
陸訣凝眸,隻覺得煙兒說起綿綿情話來,簡直是露骨不堪。
起初他以為她不懂,可是現在,他卻覺得煙兒比誰都要懂情趣。
“當真想親我,此刻我就站在你麵前,你可會親?”
不就吧唧一口,親上了便是。
淩煙走過來,她踮起腳尖兒,扯著陸訣的領口,就是一口親了上去,這不,嘴角還殘留著糖葫蘆的味兒。
如此還未儘興,話本裡寫男女之事都是如何寫的,她伸出舌頭,淺淺試探。
少年被親的滿臉通紅,怎能被一個女子占了上風,於是,他摟著淩煙的腰肢,直接將她推倒在床榻上,然後抱著她的身子翻了個身,他覆唇下去,深吻著她。
兩人淺嘗著彼此的味道,感受著彼此的呼吸,仿佛世界在這一刻停止。
一番親熱之後,淩煙躺在陸訣的懷裡,聞著他身上的淡淡薄荷香,如此清新好聞。
“阿訣,你真好聞。”
“怎麼個好聞?”
“就是覺得你身上的味道,是我最喜歡的味道。”
“那阿訣日後便夜夜抱著你入睡,可好?”
“一言為定。”
說完,陸訣又撫摸著淩煙的手,並將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,他抽了一口氣,低聲說:“阿訣的一顆真心,日月可鑒,煙兒怎麼總是感覺不到。”
“我如何知道,你的一片真心是給誰的,還有你說的那個端莊大方的女子,也不知道說的是誰。”
“除了你,沒有彆人。”前世是,今生亦是。
“那你為何不表露心跡?”
“我覺得你應該知道。”
她不知道,陸訣氣質清冷,有的時候還不愛說話,亦不解釋,心思難懂。
“阿訣,有的時候,你真難懂。”
“哪兒難懂,我覺得自己很好懂啊。”
“就比如,你為什麼一定要諂媚淑妃,複仇對於你來說,就真的那麼重要嗎?”
複仇與他,並不重要,就算上官家翻案了,他被洗白了,死去的爹娘也不可能複活,隻是,他覺得活著的人比較重要。
隻有手中握了權勢,他才有能力保護心愛的女子。
“畢竟啊,人活一世,總要做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