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香兒,你湊過來,我悄悄告訴你。”
這個裴安,怎麼神神秘秘的。
香兒湊過來,然後將耳朵貼過去,聽裴安在她耳根子旁低聲說話:“屋頂上的確有人,是陸大人。”
“陸大人,他沒事兒不進屋,飛到屋頂上作甚。”
“說是掛念娘娘,想陪著娘娘,可是娘娘在忙著給他做衣裳和靴子,不想讓他發現,大人隻好陪著她演戲,裝作不知道罷了。”
這兩人,不就談個情說個愛,有必要如此嗎。
“我知道了,回屋我就對主子說,屋頂上是貓,而且還是一隻發情的貓。”
聽到這兒,裴安給逗樂了。
香兒將大人比作發情的貓,還真有她的。
“香兒,裴安可探出什麼端倪來。”
“嗯,裴安說屋頂上的確是野貓,許是發情了,叫聲夠怪的。”
發情的野貓——
淩妃也是怔住了,這個時節,貓也會發情。
“我知道了,我還要給阿訣做衣裳,你先下去吧,等我需要的時候再喚你。”
“諾。”
屋頂上躺著歇息的陸訣,簡直想要罵娘,這一對男女,竟然說他是發情的野貓,什麼鬼。
他陸訣好歹也是意氣風發的少年,豈能拿一隻野貓來形容他。
漸漸地,夜深了,也安靜了。
陸訣翻開一片琉璃瓦,偷瞄著煙兒做衣裳的模樣,為了做這一件衣裳,可真累壞她了。
淩妃歎了一口氣,自言自語道:“還需一日功夫,這衣裳跟靴子便完工了。”
快做完了,陸訣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穿了。
很快,煙兒吹滅了蠟燭,這下,他什麼也看不到了,屋裡黑漆漆的一片。
煙兒要入睡了,那麼他也睡覺吧。
等到煙兒將衣裳做完,他就夜裡到煙兒的房間裡,與她同眠共枕。
如今,雖然不能與煙兒拜堂成親,可總有一天,他會將這婚禮給補辦上。
——
兩日後
淩妃給阿訣做的衣裳和靴子便做好了,他想要給阿訣一個驚喜。
這會兒,阿訣還在司禮監當差,於是,她便讓裴安去了一封信,內容是淩妃在沁園等他,今天務必要來一趟沁園。
陸訣收到信後,便知曉煙兒的心思了。
定是煙兒將衣裳和靴子做好了,要拿給他穿。
司禮監
陸訣剛好在審問兩個犯人,今日心情很好,於是他便審問到此為止,畢竟他還要去沁園探望他的小娘子呢。
“蕭敬,這段時間都給我盯著李侍郎,查到他的紕漏第一時間回來稟報。”
“諾。”
李侍郎是張遠大將軍的人,這些年,李侍郎貪汙朝中不少銀兩,而這些銀兩都偷偷運給了張遠大將軍,他心想張遠大將軍拿著這些銀兩,是為了私自製造兵刃。
說得通俗一點,要是這個皇帝不好拿捏,他是準備直接反了。
少年歎了一口氣,心想萬歲爺這個位子,坐得可當真是岌岌可危。
眼下,若是查辦了李侍郎,找到他貪汙朝中銀兩的證據,那麼張遠大將軍便沒有銀兩私自製造兵刃。
到時候,等他身邊的人一個個被撥出之後,他在朝中沒有了根基,便正好讓他交出兵權。
“那今天便到這裡了,蕭敬,你替我看好兩個犯人。”
“諾,大人,那您這是要去哪兒?”
“怎麼,本大人的行蹤還需向你彙報不成。”
“屬下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好好辦事,還有,主子的事情少打聽,對你沒有什麼好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