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塵剛端起杯子,卻被落夕阻止。
“皇後姐姐,你是不是還是不肯原諒我?否則為何喝的是水不是酒?南越民風彪悍,男女自小便會飲酒。你不跟我喝,是不是看不起我,看不起西梓國?”
落夕擠出兩滴眼淚,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。
“我和國君真的是清白的!我們之間隻是兄妹之情,絕無男女間的禁忌之戀。”
丫的,她這麼說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?
那曖昧的眼神和語氣,誰看了不說我和她有一腿。
“我不能喝酒!”無塵漲紅了臉望向我,“不信,你去問國君!”
見無塵投來無助而又焦急的目光,我這才重重歎息。
“落夕啊,皇後身體不適,不適合飲酒。你要喝,朕陪你。”
……
宴席散了,眾人皆儘興而歸。
無塵被宮人們攙扶離開,每一步都走得小心謹慎。
走著走著,會忽然間虎軀一震。
不行,得讓禦廚多給她做些補血的膳食。
彆給他搞貧血了!
落夕佯裝喝醉,一直靠在我懷裡傻笑。
我再次使出吃奶的勁,這才將她抱回了寢殿。
臨走之前,還細心的給她掖了掖被子。
等回到勤政殿,立刻喚來楊桃,命她端來一盆清水。
我取出一張符咒,點燃其端,隻見火光跳躍,灰燼紛紛揚揚地飄落。
那原本清澈透明的水,隨著灰燼的落入,漸漸變得灰蒙蒙的,仿佛承載著某種神秘的力量。
雙手迅速結印,口中默念咒語,指尖輕輕一動,那些灰燼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,緩緩地向四周擴散開來。
隨著灰燼的擴散,落夕嫣紅的小臉出現在水裡。
“公主,國君約莫已經走遠了。”
侍女湊過去,附身低語。
落夕的睫毛顫了顫,迅速睜開眼睛坐了起來。
“公主,醒酒茶。”
侍女將茶杯遞過去,卻被落夕推開。
“你忘記本公主向來是千杯不醉了嗎?”
“也是!”侍女賠笑,“南越國的酒哪有西梓國的醇!”
“可西梓國的男兒卻沒有南越國的俊俏!”
落夕說到這,似笑非笑的舔了舔嘴唇。
“公主,你看上南越王了?”侍女試探性的開口,“您忘記了您來此的目的?”
“朝陽那個不知好歹的賤人,死便死了,還真值得我們為她與南越國翻臉嗎?”
落夕冷冽地叱責道,語氣中滿是不屑與厭惡。
“她在西梓時就是那般不老實,讓她來南越和親,不過是外婆女帝仁慈,留她一條賤命罷了。就算南越王不殺她,我也會尋個機會將她除去的!她竟敢與我爭奪皇太女之位,簡直是不知死活!”
“就是!公主您可是正房駙馬所出,身份尊貴無比,日後自是要繼承女帝之位的。她一個男寵所生的庶女,竟敢覬覦那不屬於她的榮耀與地位,簡直是不自量力。”
侍女說到這,忽然壓低聲音。
“公主,您接下來想怎麼做?”
“除掉皇後肚子裡的孽種!”落夕狠厲了眼神。
等等!
孽種?
我什麼時候懷的孕?
“皇後矯揉造作的不肯喝酒的時候,我便已經開始生疑了。拓拔東野不讓皇後喝酒不是因為她身體不適,而是因為知道她身懷有孕。他們南越有種習俗,懷孕未滿三個月是不能對外宣布的,所以這才藏著掖著。”
“公主,你還真是心細如塵!”婢女豎起大拇指。
“身為西梓國的公主未來的女帝,自然有著常人沒有的聰慧和睿智。”
落夕說到這,突然目露凶光。
“皇後肚子裡的那個賤種絕對不能生下來!南越王的皇後,隻能由我來做!”
頓時,我心裡咯噔一下。
看來,她這是想要對無塵動手了。
“可是公主,您要是做了南越的皇後,就不能做西梓的女帝。您為了一個男人,便放棄大好河山嗎?”
“等我玩膩了拓拔東野,便回去西梓繼續做公主。反正外婆女帝隻獨獨剩下母親這個唯一的皇長女,除非母親那個早夭的妹妹死而複生,否則西梓國未來的女帝隻能是我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