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酒好烈!
一壇喝下去,看人都是重影了。
“哈哈哈,南越王好酒量!”大臣們紛紛豎起大拇指,“可我們敬皇太女的酒,你喝了算怎麼回事?”
“我們南越男兒速來憐香惜玉!”
說這句話的時候,我打了一個酒嗝。
“有本事替皇太女喝完整場的敬酒啊!”
這群悍婦,是想要喝死我嗎?
“小哭包,讓我來!”
忽然,墨北寒占據了控製權。
“你行嗎?”
我的這句話,立馬引來墨北寒的一記腦瓜蹦。
“在我麵前沒有‘不行’二字!”
墨北寒端起遞過來的酒壇,三兩下一飲而儘。
一壇、兩壇、三壇……
當一大半的大臣躺下的時候,皇太女拽了拽我的袖子。
“你乾嘛這麼拚命?這些可都是烈酒!”
此刻的墨北寒一股腦灌酒,根本無暇說話。
於是,我替他開口了。
“你不能喝酒!”
略帶醉意的說到這,我將柳如煙遞來的杯子送到皇太女的跟前。
“喝這個!”
皇太女微微皺眉,端起杯子嘗了一口。
旋即,眼睛亮了。
“好甜!”
“紅糖蜂蜜水,趁熱喝了,會舒服一點。”
故作漫不經心的說到這,我停頓一下。
因為,墨北寒又在仰頭灌酒。
“女兒家對自己好點,特殊事情不可飲酒。”
說到這,我拿起一個樸實的綿包。
“這裡麵裝著一些艾草,放在腹部可緩解疼痛。晚上睡覺前在被窩裡放上幾個湯婆子,免得雙腳發寒一夜也捂不熱。”
說的做的,都是照葫蘆畫瓢。
墨北寒曾經對我的嗬護,我悉數用在了皇太女的身上。
不過,挺好用的。
皇太女望著我的眼神,有些不太一樣了。
在我和她對視的時候,她還會迅速的躲開。
我假裝看不見,卻無意中瞥到了落夕酸溜溜的眼神。
她將帕子都快扯破了,直到我對她遙遙端起酒壇。
“國君,你怎麼喝酒了?”
從外麵趕回來的柳如煙低下頭小聲道,而她的小聲恰好是皇太女能聽到的程度。
“國君向來滴酒不沾,如今……”
“閉嘴!”我刻意嗬斥。
柳如煙狀似委屈的低頭退下,皇太女則關切的望向我。
“南越王,你不能喝酒?”
“不!”我輕輕搖頭,“彆聽那奴婢胡說八道!”
皇太女欲言又止,卻還是沒說什麼。
不愧是墨北寒,一個人乾倒全場。
他毫無征兆的脫離控製權的時候,我就知道他也喝多了。
酒過三巡,我跟女帝告辭。
柳如煙扶著搖搖晃晃的我往外走,走到一僻靜處卻被一個黑影攔住。
我的醉意還沒完全消除,正欲抬腳襲襠的時候,那黑影忽然跳到了明處。
定睛一看,居然是墨南潯。
“柳如煙,你怎麼在這?”墨南潯警惕道,“北冥派你當細作了?”
柳如煙是京城的閨女,和墨南潯有過幾麵之緣,勉強算是相熟的。
柳如煙沒有做聲,而是和我交換了一個眼神。
若被女帝知道她的身份,肯定是要被當成細作的。
我正想著將墨南潯殺人滅口的時候,他激動的一把扯住了柳如煙的袖子。
“如煙,你能不能聯係上安安?”
聯係我做什麼?
找我報仇嗎?
“你找她做甚?”
墨南潯東張西望的一番,忽然從腰間拿出一封信塞進柳如煙手裡。
“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,把我的這封信轉交給暗暗!請你告訴安安,我墨南潯在西梓的日日夜夜都在思念著她!”
……